多她才回來。
洗手間裡傳來電動牙刷的‘嗡嗡’聲,賀聞朝大概騰不出空理她。
蔣莞撓了撓頭,也準備起床洗漱。
低頭沒找到拖鞋,不知道被自己隨便踢到哪兒l去了。
她索性爬到賀聞朝睡的那邊——那邊床有櫃子,裡面都是一次性的乾淨拖鞋。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蔣莞就被床頭櫃上的藥瓶吸引了視線。
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小字,看不懂到底是什麼。
但是……賀聞朝為什麼要吃藥?
蔣莞微怔,下意識拿起藥瓶。
可還沒來得及倒出藥片自己仔細看看,攥著的小瓶子就被抄走了。
她抬頭,看著賀聞朝拿著藥瓶快步走到桌前的身影,秀眉微蹙:“你那是什麼藥?”
“布洛芬。”他聲音淡淡:“你去洗漱。”
蔣莞沒說話,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又不是沒吃過布洛芬,那瓶子明顯不是。
可賀聞朝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或許為了方便,換了個小瓶裝常用藥?
蔣莞猜測著,走去洗手間洗漱。
她用手腕上綁著的頭繩紮起長髮,對著鏡子刷牙刷到一半時發現鎖骨處有一處隱約的紅痕。
擺明了是吻痕,透過寬大的領口露了出來。
仔細看看,嘴唇也有點微腫,只是蔣莞本來就是偏飽滿的櫻唇,才一開始忽略了。
嘖,怪不得她做春夢,都是被親的。
蔣莞漱了口,朗聲喊賀聞朝讓他進來。
“喏。”等人進來了,她指著自己的嘴唇嬌聲問:“你是不是趁我睡著偷親我了?”
“怎麼?”賀聞朝聽她這麼問,饒有興致的挑眉:“不給親?”
他長睫下的瞳孔帶著疏懶的冷意,不經意間,就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蔣莞有些莫名,但還是笑眯眯的說了實話:“哪有,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親。”
“就是我夢裡有反應,現在知道原因了。”
蔣莞的坦誠讓賀聞朝那彷彿浮了層薄冰的黑瞳微微緩解,情意剋制不住的流淌出來。
下一
秒,他為了遮掩這種不受控,傾身過去又吻住她的唇角。
被自己前不久親的有些腫的兩瓣粉唇。
只因為在賀聞朝清醒時,聽到她睡夢中的囈語隱約在說‘喜歡’兩個字。
蔣莞夢中也要說喜歡的人是誰?
他很好奇,卻害怕知道。
甚至於不想聽,才重重吻她。
賀聞朝有些急躁,修長的大手伸進去,微涼觸碰到溫熱皮肉時,他明顯感覺到蔣莞身體一顫。
“不,不行……”她別頭躲開這深入的吻,把他揉搓的手從領口拔出來,臉頰紅紅的低聲道:“我生理期。”
這句話無疑是給逐漸熾熱的氛圍潑了一盆冷水。
賀聞朝頓了下直起身子,淡淡看著她:“那你過來幹什麼?”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蔣莞愣住,驚訝不加掩飾:“我來……我們只能幹那種事兒l麼?”
“炮/友。”賀聞朝輕嗤:“不幹這事兒l幹什麼?”
蔣莞瞳孔微縮,一向慣於掩藏情緒的臉上都隱隱出現裂痕。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讓她幾l乎喘不上來氣,大概是被氣的。
不過她到底不是九年前那個衝動的小姑娘了,蔣莞現在遇事第一反應不會指著對方鼻子大吵大鬧,而是認真的思考。
她和賀聞朝認識這麼多年,知道他嘴巴雖然毒,但卻不是現在這樣的說話風格——刻意為之的尖銳,是他不屑的。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