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新舊派怎麼看?偏向哪種?”
秦寶簪有些痛苦,臉上帶著幾分惱羞成怒,道:“這個人很滑頭,他對我說,只要能強宋,新派和舊派沒有區別。”
“很顯然他根本就沒有立場,亦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表明立場!”
劉銀瓶面色凝重,道:“蔡京之流?”
秦寶簪搖搖頭,道:“卻也不能這麼說,他畢竟還沒為官,日後若是真為官,會不會成為蔡京之牆頭草流,說不準。”
李師師沉默片刻,道:“寶簪,怎麼看你面色不對?他還說什麼了?”
秦寶簪惱怒道:“他說要看看我柰子。”
李師師:“……”
劉銀瓶:“……”
堂堂的制置三司條例司相度利害官的孫女,竟被一臭小子說這種無恥的話調戲,難怪秦寶簪會如此惱怒。
秦寶簪的爺爺是宋神宗時期王安石麾下三司條例司相度利害官。
劉銀瓶是宋神宗熙寧年間判江寧縣事劉通判的長女。
她們兩人的祖輩都是王安石變法的力量。
熙寧變法失敗後,司馬光開始對王安石變法的全盤人物進行清算,大部分都被罷官流放。
但王安石的種子卻並沒有在大宋丟失,依舊活躍於民間和廟堂,只是大部分蟄伏了起來。
李師師雖是青樓名妓,但在宋哲宗,也就是前朝時期認識了還是端王的趙佶。
趙佶很鍾愛李師師,但也只限於文化藝術上的欣賞和鍾愛,雖然他想和李師師發生點什麼,但大宋皇帝出了名的不敢幹出格的事,李師師又貞烈,趙佶只能保持文化藝術上的交流。
山河破碎,身世浮萍,既出生低賤,也該為這個民族做點事。
李師師也想強宋,她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變法派,所以才在朱瓦建造了慶春樓,成為介甫黨在民間的力量。
這些年她一直在物色有才之人,不斷地試探,選擇辨別有可能成為棟樑之材的未來,不惜一切代價支援他們,為變法派在官場輸送新鮮血液。
所以才有了今日穀雨慶春樓下的品花之會。
李師師收攏思緒,看著秦寶簪,問道:“寶簪,你覺得他可以培養嗎?”
秦寶簪輕輕搖頭,道:“師師姐,現在不好說,這個人和尋常讀書人真的不一樣。”
“他有才華,但思維又跳脫,沒有讀書人的迂腐,日後能否成才也說不準。”
“我建議在觀察觀察。”
“退一萬步說,他沒有立場,這才是最恐怖的,我壓根讀不清楚他的心思。”
“若是別的讀書人,他們會怒說朝政,是黑是白,他們都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和堅定不移的立場。”
“唯獨這傢伙……”
秦寶簪想到陳寧,就有點頭疼。
她真沒見過大宋還有這種讀書人……
說好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呢?
他是一個都不沾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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