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分的,柳氏習慣了錦衣玉食,若是一下子被打回去,讓她縮衣減食,她怕是要瘋了。
好在這定國公府的幾位姑娘都爭氣,大小姐是未來的寧王妃,二小姐更是個有大造化的,哎喲,直接成了太子妃,太子殿下瞧著那儲君之位坐的穩穩地,毫無意外是下一任皇上,太子妃也不就是皇后了嗎?
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二小姐成了皇后,到時候他們這些做叔叔嬸嬸的,還不得跟著沾光?
更幸運的是,這二小姐的生母是個拎不清的,要她說,她要是有個可以當皇后的女兒,她不得天天供著,燒高香喲!
以前楚妗天天縮在長樂苑裡學習禮儀,出門也身邊跟著那幾尊大佛,讓她怵得慌,也就沒機會討好巴結她。如今好了,兩人決裂,楚妗心裡怕是不好受,而且那幾位女官也沒有跟在一旁,這是個好機會啊!
她前去安慰一番,獻獻殷勤,這雪中送炭的舉動,定能讓楚妗心裡感激。
錢氏無奈地看了柳氏一眼,心裡想著,這柳氏不達目的定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讓她跟著去,她在一旁看著,也能讓幫著楚妗應付她。
於是兩人各懷心事的去了東邊的香房,那裡是府裡的小輩住的屋子。
楚懷璟是世子,是那一排屋子中最寬敞的那間,寺裡的香房佈置的差不多,都是牆壁上大大的“禪”字,一個蒲團,桌椅和床。
她們去的時候,楚懷璟與楚妗正坐在桌旁上藥,旁邊還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侍衛。
柳氏不認識,倒是錢氏多看了兩眼,這面容好像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楚妗無奈的說道:“長劍,你退下吧,我沒事!”
長劍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恕難從命,殿下說了,讓屬下時刻跟在您身邊保護您,方才您被打了,屬下未能及時攔下來,已經是失職。此時若是再離開,讓您有些微閃失,屬下怕是要提頭去見殿下了!還望小姐見諒!”
錢氏恍然,原來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以前她去長樂苑的時候偶然遇見過,怪不得她說這麼眼熟呢。
楚妗瞥了一眼他,見他固執地站在一旁,打定主意是不走了,她只好無奈的收回目光。
隨即她就看到門外的錢氏二人,楚妗一愣,隨即笑著道:“三嬸,您來了怎麼不進來?”
錢氏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好好的臉上紅腫一片,看著都疼,偏偏她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笑臉迎人。
她走進去,皺著眉道:“疼嗎?”
楚妗一愣,心裡劃過一抹暖流,她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剛開始有些疼,現在好多了。”
楚懷璟忽然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你方才還同我說不疼。”
楚妗身子一僵,討好地轉過身來,拉著他的衣袖,輕輕的搖了搖,脆聲道:“我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嗎?又不是故意說謊的。”
楚妗以為楚懷璟對她的隱瞞生氣,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卻見他清冷的眸子裡浸著淺淺的笑意,像是浸在水中的琉璃珠。
楚妗心裡鬆了一口氣,有些詫異楚懷璟這麼冷情的性子也會開玩笑了。
但是那笑意稍縱即逝,不是楚妗一直盯著他,也不會看到。
錢氏見他們兄妹二人關係好,心裡有些欣慰,那個家裡也不是沒有真心待楚妗的人。
她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連忙從袖中掏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道:“哦,差點忘了正事兒!我擔心你臉上的紅腫不好消退,正好我那裡有消腫的藥膏,特意給你拿過來了,你讓丫鬟給你抹些吧!早些弄好臉上的傷,這麼美的臉上留下傷痕就不好了……”
錢氏話落,就看到楚妗臉上劃過一抹嬌羞,一旁的楚懷璟臉色卻有些難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