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入口有侍衛持刀而立,楚妗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長劍見到楚妗,抱拳行禮:“屬下見過楚二小姐!”
楚妗頷首,淺淺應了聲,不自在地問道:“太子殿下呢?”
距離上次醉酒親吻,他們已有十日未見,聽說是南方發來急報,南方多日暴雨不斷,許多河流都發生了決堤,洪水肆虐,已經死傷了數百人。
朝中接到急報,君臣皆大驚,建安帝派了許多欽差大臣前往治災,顧沉宴則是召集了許多大臣商議對策。
楚妗也是無意間聽楚懷璟提了一嘴,她身居閨閣,這朝中的事也無從知曉。
顧沉宴正在處理這件事,是以都抽不開身來定國公府找她。
楚妗倒是希望顧沉宴多忙一會兒,最好成婚之前都不要來找她。
她如今想到當初是她主動,都恨不得抽醒自己。
長劍道:“殿下在屋內。”
楚妗輕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溫聲問道:“我的屋子在哪兒?”
長劍一怔,吶吶問道:“您不先去見殿下嗎?”
楚妗繞過長劍,耳尖微紅,儘量穩著聲音,淡淡道:“他有什麼好見的,我來這裡,只是來借宿的,與他無關。”
長劍只好領著她往左邊的廂房走去,楚妗做賊一樣地覷了一眼主屋,見裡面沒有動靜,心裡閃過一抹慶幸。
顧沉宴應該不知道她來了吧?
長劍將手裡的行李遞給楚妗,拱手道:“這裡便是您的房間,如此,屬下便告退。”
楚妗輕輕頷首,待長劍走遠了,這才轉身推開了門,這間屋子裡的裝飾很是清雅,外室與內室用一架八折花草雲母屏風隔開,外室供人打坐參禪,牆壁正中央寫了一個“禪”字,下面放了一個蒲團。
楚妗繞過屏風,剛打算將行李放下來,就看到羅漢床上靜靜的側躺著一個人,她被嚇了一跳,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驚慌的轉身便要出去喊人。
床上的人動了動,半轉過頭,聲音沙啞,帶了一絲睏倦,“你來了?”
楚妗腳步一頓,試探地問道:“殿下?”
顧沉宴手搭在眼瞼上,悶悶的應了一聲,聲音暗啞,帶著濃濃的疲倦,像是許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
楚妗遲疑了一下,緩緩走到床邊,溫聲問道:“殿下您怎麼跑我房間裡來了?您要睡覺的話,可以回主屋睡呀!”
顧沉宴半掩著臉,露出白皙的下巴,他懶洋洋地說道:“不去。”
楚妗如今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不想跟他共處一室,就想著等兩人把醉酒的那件事忘了,到時候再見面。
楚妗咬了咬唇,小聲道:“可是我等會兒要整理行李,這走來走去的動靜肯定有些大,您在這裡睡也會睡不安穩呀,還不如回您的……”
楚妗忽然覺得手腕上傳來一股力,將她一扯,她身行一晃,便不由自主地栽進顧沉宴的懷中。
顧沉宴的動作太過突然,讓她措手不及,懵懵地趴在他懷裡。
在她愣神的時候,手腕被顧沉宴鬆開,微微一動,腰間隨即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穩穩環住。
她的臉貼在顧沉宴的胸前,耳邊是低緩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像是敲擊在她的心裡,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緩慢地眨了眨眼,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麼曖昧,小臉霎時爆紅,手忙腳亂地開始撐著床想要爬起來。
顧沉宴輕輕“唔”了一聲,鼻間滿是倦意,他懶洋洋地睜開了眼,垂著眼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羞紅,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低聲道,“別動,讓我睡一會兒,我已經三天沒有閤眼了……”
說完,他抱著楚妗轉了個身,清雋的面容朝著楚妗,手臂搭在楚妗腰際,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