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太子妃有身孕的訊息只有貼身的幾位宮女知曉,旁人只知道太子妃變得不愛出門了。
更可怕的是太子殿下,未成婚之前,整日見不著人影,如今倒好,除了上朝,太子殿下可以說是不出東宮,整日裡陪著太子妃。
顧沉宴下了朝便火急火燎的回了東宮,親自候在一旁,伺候楚妗喝藥安胎。
楚妗知道自己這一胎剛開始有些驚險,是藥三分毒,她拒絕了安胎藥。
好在劉太醫也不是什麼庸醫,自是贊成,翻閱了幾天的醫書,特意擬了一份食譜。
於是楚妗每日裡按照劉太醫的方子,喝些補血養氣,滋補身子的湯水。
顧沉宴眼見一碗湯見了底,連忙接過碗,放在了一旁,他用錦帕細細地將楚妗唇邊的湯漬擦拭乾淨,溫聲道:“好了,既然喝完了湯,你便躺下睡會兒吧。”
楚妗無奈地覷了他一眼,“這才剛喝完,總要讓我緩一緩吧?”
顧沉宴卻難得在這件事上態度強硬,他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問了太醫,湯水不礙事,不影響靜養安胎。”
楚妗心底嘆了口氣,上次因為他一時心軟答應了自己,險些釀成大禍,自此,只要不關乎孩子,顧沉宴對她百依百順,而一碰到胎兒的問題,顧沉宴便變得格外強勢。
楚妗無奈,也就隨他去了,當時他們兩個都嚇怕了。儘管她只有剛開始的那幾日肚子不舒服,後面躺了幾天,也就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了。
偏偏顧沉宴把她當成了易碎的珍寶,珍之重之,恨不得將她揣在兜裡,走哪裡都帶著。
更甚者,他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問了一遍,硬是整理出了一個一指厚的小冊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關於孕期該注意的事項。
這般小心謹慎,比楚妗還要注意,都讓楚妗有種錯覺,感覺懷孕的不是她,是顧沉宴。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底,除夕,宮裡按例需要設宴,共同守歲。
恰好楚妗的月份過了三個月,顧沉宴不情願地答應了建安帝,宮宴上宣佈太子妃懷孕的喜訊。
除夕那日,顧沉宴不放心,召了劉太醫前來診脈。
劉太醫揹著藥箱,慢悠悠地跟在宮女的身後。
顧沉宴見劉太醫不緊不慢地過來,頓時神色一沉,頗有些不悅,“劉太醫,這診脈之事,茲事體大,孤看你這樣子,實在是沒有放在心上啊!”
劉太醫心裡著實委屈,這一天診三次脈,他哪裡沒有放在心上了?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天天往東宮裡跑,他都想要收拾收拾褥子,搬到東宮來安家了。
劉太醫心底憤然而委屈,但是臉上仍舊是畢恭畢敬,“臣不敢!”
顧沉宴擺了擺手,道:“診脈吧。”
劉太醫動作熟練的搭在楚妗腕上,片刻後,道:“太子妃脈象已經穩健。”
顧沉宴沉吟了片刻,為了穩妥起見,他問道:“今日宮宴,太子妃懷孕之事需要昭告天下,這胎已經穩了吧?”不會被嚇走吧?
劉太醫瞠目結舌,望著顧沉宴,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相信民間迷信的說法。
楚妗也是哭笑不得,她看了一眼被嚇到了的劉太醫,溫聲道:“劉太醫,你退下吧。”
劉太醫聞言,連忙收拾好藥箱,腳下生風地跑了。
顧沉宴皺眉,不悅地說道:“還沒回話呢!”
楚妗想要坐起身,顧沉宴一驚,動作迅速地扶起她,楚妗靠在顧沉宴的懷中,她仰頭道:“我如今身體康健,並沒有什麼不適,孩子也很乖地呆在我肚子裡,你不要擔心了。”
顧沉宴遲疑了片刻,伸出另一隻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楚妗的小腹上,問道:“真的很乖嗎?”
楚妗:“……”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