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意地走了進來。
顧沉宴將茶盞擱在桌子上,淡聲道:“楚世子,你可知你如今是在擅闖孤的房間?”
楚懷璟先是四下掃了一圈,見沒有楚妗的身影,這才拱手道:“臣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顧沉宴換了個姿勢,手撐著腦袋,歪頭看著他,語氣隨意道:“楚世子無故闖入孤的房內,可是有要緊的事稟告?”
楚懷璟壓著聲音,低聲道:“臣想懇請殿下離楚妗遠一些,她不諳世事,容易被些花言巧語所欺騙,您貴為儲君,這天下的女子都想嫁入東宮,您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都可以,除了楚妗。臣知道您迫於皇上的壓力,近期一直在挑選合適的太子妃人選,楚妗不知為何入了您的眼。您也不必為了那一道聖旨,勉強娶了楚妗。”
顧沉宴一愣,將手放了下來,語氣裡帶了一絲認真,“孤做不到。”
楚懷璟錯愕地抬起頭,“您說什麼?”
顧沉宴神色肅穆,語氣裡少了平日裡的懶散,多了一分鄭重,“既然說開了,那孤也不藏著掖著了。不是你說的,孤是為了那道聖旨而要娶她。孤心悅她,要娶楚妗為妻,讓她做孤的太子妃,日後必然珍之重之。”
楚懷璟冷聲道:“我不同意!”
顧沉宴挑眉,看來說服不了楚懷璟啊,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顧沉宴忽然笑了起來,語氣有些欠扁,“不管你同不同意,楚妗都只能嫁給孤!”
楚懷璟冷笑一聲,這世間男子又不是隻有他,優秀的男人不知凡幾。
“楚世子也不要想著給楚妗訂親,你看看這世上有誰敢與孤搶人!”顧沉宴看出了他心底的想法,淡聲道。
楚懷璟緊緊攥著拳頭,臉上黑沉如墨。
“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麼,楚妗生性純善,你怕她無法在那個勾心鬥角的皇宮活下去。但是你不瞭解她,她善良,但不懦弱,雖然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內裡比誰都要堅強。她也不是愚蠢無知,她對待敵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你完全不必擔憂,她可以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顧沉宴停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溫柔,繼續道:“她值得這世間最華貴的鳳冠,擔得起這萬民朝拜。”
楚懷璟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震驚,緊緊攥著的拳頭也緩緩鬆開,站在那裡良久,忽然啞聲道:“她知道嗎?”
顧沉宴一愣,這是搞定了楚懷璟?
他搖了搖頭,目光不經意掃過遠處的衣櫃。這個衣櫃的材質上乘,躲在裡面也聽不到外面的說話聲,方才他那番話,想必楚妗也是聽不到了。
楚懷璟忽然道:“她十個月大的時候,便丟失了,我尋了她十四年,當時得知她流落在外,受了十四年的苦,我便下定決心要讓她擁有這世間最好的東西。若你於她而言,不是最好的,那即便她這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完,楚懷璟眼神掃了一眼屋裡的衣櫃,一言不發,忽然轉身離開。
門“吱呀”一聲被闔上。
顧沉宴心情愉悅,楚懷璟已經搞定了,只剩下楚妗了。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衣櫃前,拉開櫃門。
楚妗藏在層層疊疊的衣服裡,仰著小臉,低聲道:“我哥哥走了嗎?”
顧沉宴頷首。
楚妗探出頭,見屋子裡確實只剩下她和顧沉宴,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櫃子裡走出來。
她動了動痠痛的手腳,那個櫃子實在是太悶了,在裡面聽不到一絲聲音,她還想要聽一下他們兩個說話呢。
“殿下方才與我哥哥說了什麼呀?”楚妗好奇不已。楚懷璟帶她來馬場是臨時起意,所以楚懷璟不可能知曉顧沉宴在這裡,所以不會因為公事,更不會來找他。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楚懷璟應該是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