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便讓大理寺以冒充皇室的罪名將你抓人牢獄,孤記得,這種大罪是要殺頭的吧?”顧沉宴冷聲道。
周若薇眼眶發紅,臉色蒼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太子居然替楚妗說話。
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屈膝道:“臣女記住了。”
楚妗看著周若薇恨極的模樣,心裡著實出了口氣,她還想說話,顧沉宴卻忽然將她的頭壓入他的胸膛,雙腿一夾馬腹,驚塵逆風而行。
楚妗臉上發燙,掙扎著要從他懷裡出去,顧沉宴淡聲道:“再動來動去就把你扔下去。”
楚妗感受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頓時僵住了身子,顧沉宴好笑地環過她的身子,道:“你方才在學騎馬?”
楚妗點了點頭。
“學會了嗎?”
楚妗瞪了一眼他,他簡直就是明知故問,如果學會了,她剛才還會停不下馬嗎?
顧沉宴忽然道:“孤教你吧?”
楚妗一驚,抬起頭,“不用不用,殿下您日理萬機,政務纏身,我也只是隨便玩一玩,並未當真,您也知道,我是女子,行事需要端莊優雅,嫁人後更是要相夫教子,這騎馬,不學也罷……”
楚妗聲音低了下去,越發覺得女子難為,她有些悲哀的想道,女子這一生何其可悲,未嫁時,常年拘於閨閣,為人婦時,又要圍繞著丈夫孩子,柴米油鹽,一輩子便這樣了。
顧沉宴屈指敲了她一腦袋,道:“女子莫要太過依賴男人,男人大多見異思遷,今日喜歡你,許你榮華富貴,指不定明日又有更合他心意的女人出現,他立馬就會收回給你的好,轉贈他人,所以不甚靠譜。女子只有自身有能力,有手段,才能活得漂漂亮亮的,得到該有的體面。”
楚妗一愣,疑惑道:“殿下也是這樣的男人嗎?見異思遷?”
顧沉宴一噎,重點是這個嗎?
他輕嗤了一聲,不屑道:“孤方才說的是那些凡夫俗子,你居然拿孤與他們比?”
楚妗怕顧沉宴一生氣真的將她扔下馬,連忙順毛道,“殿下雲端高陽,至情至性,殿下自是與他們不同。”
她漸漸放軟了身子,低聲道:“那就勞您費心了。”意思便是讓顧沉宴教她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