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到離不開了”
平怡繼續說道,“而且它做不到我這樣,我是監控者,所以我能陪著你一起行走,而它只能算你第二關的考驗者,它認可你之後,才會給你開啟第三關的入口,而它自己必須留在那兒才能讓你離開”
“所以,它早就已經知道了,它的餘生都必須在此了麼?可它見到希望的時候,明明很開心啊”贈均很是納悶,光在眼前,然而你能碰到的同時,卻也只能被照耀著。
你沒有腳,你無法前往光照進來的出口,那兒就是它們所謂的自由,或許那兒什麼也不會有,可是總比永遠身處黑暗好吧?
就像一根入土紮根的大樹,每當太陽昇起,光照在樹根上,樹枝上,樹葉上,讓它得以進行光合作用,也就是相當於吃著食物。
同樣的,在享受食物的同時,它會撥出氧氣提供萬物,這就是它的使命?好像還不止,它抵擋著風沙,成為眾樹中的一員,凝聚著它周圍的泥土,守衛著它所認為。
每當太陽下班,也就意味著它的餐點結束了,然而它就得靠回收一些氧氣來保證自己的生命,收穫著自己的付出。
同樣的,這根根滋養著它,同時也束縛住了它,它不得不去慢慢的接受,接受自己永遠都無法離開這兒的事實。
樹根將它困於此,同時也在讓樹反思: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對啊,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紮根於此是否是大樹本身的選擇?這肯定不是的,它只是被選擇的,永遠都是。
它不得不屹立在這兒,沒有選擇,任何生物都可以去傷害它,任何。
它沒得選,它只能去思考:我在這兒的意義是什麼?我是否應該去反對?
我是否應該去反對?然而代價是生命,正當一些樹想通的時候,卻又容易卡在了執行上,或者說,它們無法執行,它們做不到,因為啊,它們只是樹,它們沒有腳,所以它們無法移動。
它們無法移動,它們就沒有任何的底注去追尋那些心中的光。
從一開始被種下的時候,它也以為自己永遠可以被照顧,躲在媽媽的身後。
可是,它漸漸的會明白,它不能這樣,它必須慢慢的靠自己,可是它只有根啊,它也只是棵樹啊。
沒錯,於是它最終都會選擇快速的生長,這彷彿就是它唯一能做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