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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證成功,請輸入管理員六位金鑰!”
“歐了!”
機械的女性提示音響起,白許言笑盈盈的起身,詹泱幾乎是以最快的反應和速度調整自己坐姿。
不讓自己和對方尷尬。
一番強有力的意念輸入,詹泱平復心頭躥升起來的邪火。
又快速用鍵盤輸入一串數字。
“提交稽核成功,進入人工複核階段。”
機械女聲又響起,詹泱長手微握抵唇,乾巴巴的咳嗽兩聲。
然後,用有些低啞的嗓音開口:
“我這邊稽核透過,接下來上級批覆,但今天批不了,上級領導去中央開會了。”
白許言猜到稽核流程當下不能走完,就算今天一天走完,她也不能早早的回去。
她走的時候跟老母親說的往返行程是最短叄天,最長一週。
“好,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白許言想要走,但又想到什麼,勾著紅唇笑著轉身:
“哦,你不忙了,我請你吃飯啊,江浙菜。”
印象中,詹泱說過想嚐嚐她家鄉的菜品,說聽名字感覺好吃。
雖然說現在人家身居高位,可能吃過的山珍海味不止江浙菜。
但現下這種情況,也是代表她一份情意。
一份惦記他接送她一整學年的情意和一份重聚的情意。
十年前,林雪梅賭氣從白家淨身出戶來到首都,投奔詹家。
那個時候,條件艱苦,又是外地人,沒有工作。
最後為了她能在子弟學校借讀,以後能進廠,硬生生在首都航修廠這邊收起了廢品。
收廢品這種跟游擊戰一樣的工作,根本沒個固定落腳的地方,林雪梅登著叄輪四處收廢品,剛入子弟學校的她沒人接送。
所以,林雪梅就讓高中部的詹泱接送她。
整整一學年。
詹泱抵唇的手移開,攥了攥,面無表情的開口:
“有規定,不讓在職人員吃喝。”
白許言聞言,咬著唇,想了幾秒。
探著身子,試探性的問:“家宴也不行啊?我是你妹!”
一句話說出去,辦公桌前坐著的詹泱,眸色深了些。
“家宴……當然可以,回頭說吧,我要忙了。”
白許言聽得出這是逐客令,直接扯了扯嘴角,無所謂的笑著說:
“好,那我先走了,泱哥哥,回頭見。”
白許言從民航總局出來,就返回了酒店。
辦公室裡的詹泱低著頭看著已經不那麼漲的物件發呆。
心底是無盡的黯然。
是啊,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種罪惡。
他不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她,不可以對她有反應。
那種叫禁忌的東西時時刻刻的在他心底纏繞瘋長,但同時又時時刻刻的扼制著他的目光和感情。
讓他想觸及她,卻又不能。
這種感覺,挺……不好受!
那一年他十八歲,被一個操著江浙口音的阿姨安排每天接送一個女孩子。
他起初並不願意,他正值高叄懶得去管別人,但有沒辦法。
他後來在一聲聲“泱哥哥”中,感受到一絲被喚做兄長的愉悅。
真正有衝動是在那個週五的雨天。
那個時候,女孩子要參加初中和小學部聯合舉辦的五一聯歡會。
她要把校服換下來,換演出服。
當時,時間來不及,也沒地方換衣服。
女孩子像小炮彈飛過來,把書包塞給他,直接鑽到他的雨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