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人,劉意映心中頓覺納悶。皇姐好色,選面首一向都選那容貌出眾之人,怎麼會有一長相如此普通的人成為皇姐的座上賓?
劉燕竹似乎看出妹妹心中的疑惑,在她耳邊輕聲笑道:“意映,你別看那鄧懌長得不怎麼樣,可他那床上功夫簡直了得。與他好一回,你才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呀!”說罷衝劉意映輕輕眨了眨眼睛,“意映,你要不要嚐嚐?”
劉意映先是一愣,接著只覺得自己的臉都燙到了耳根。她使勁搖著頭,又羞又臊地說道:“皇姐,你胡說什麼呀?”
“那有啥?”劉燕竹不以為然道,“誰說只有男子才能三妻四妾?”
劉意映幽幽說道:“皇姐,你再對我說這樣的話,要被司馬珩知道了,恐怕饒不了你我二人。”他喜不喜歡自己是一回事,可自己對他忠不忠又是一回事了。任何一個男人都容不下妻子背叛之舉,更何況是名滿天下的司馬家大公子呢。
“怕他作甚?”劉燕竹冷冷一哼,“反正你也和他長久不了!何必委屈自己!”
聞言,劉意映一呆。突然司馬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司馬珩,今生今世願意與劉意映做一對恩愛到白頭的夫妻。
想到這裡,她的心突然微不可聞地疼了一下。是啊,說什麼要做一對恩愛到白頭的夫妻,其實他與她心裡都清楚,這些話都不過是自欺欺人。他們倆之中有一個,是註定活不到白頭的。
劉意映默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畢竟我與他是夫妻,以後我若想幫皇兄的忙,還得從他身上下手,現在如何能與他撕破臉?”
聽到這裡,劉燕竹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倒是!”接著她又捂嘴一笑,“不過,我還是想看那司馬珩被氣得臉青口白的模樣。”
劉意映瞪了劉燕竹一眼,隨即搖頭苦笑。
菜餚漸次擺上桌了,劉意映也就不再與皇姐私語,正襟危坐用起食來。劉燕竹則不時與兩個男子調笑幾句,其中不乏汙言穢語。
劉意映無奈,只得置若罔聞,埋頭吃著自己案前的食物。不過,她還是聽見了,皇姐選了那據說床上功夫了得的鄧懌晚上到屋中來服侍。
以前劉意映未出嫁時,劉燕竹雖然也荒唐,但在她面前也會避忌一下。如今,居然也在妹妹面前大談房中之事了。劉意映木然地嚼裡嘴裡如蠟一般的食物,心裡反覆默唸,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吃過中食之後,劉意映便想回昭平公主府,劉燕竹卻不讓她離開,說是姐妹倆如今難得見一面,非要她用過晚食才離開。
劉意映只好就應允了。看兩個男子在場,劉意映似乎不太自在,劉燕竹便將二人打發出去,姐妹倆便去了湖心亭品茗對奕。待吳凝和吳季薇兄妹午憩醒來,又纏著劉意映玩耍了一陣,天色也就暗了下來。
劉燕竹正打算叫人傳晚食,突然門房有人來報,說是司馬珩在門外求見,說是要接昭平公主回府。
聞之,劉意映一愣。沒想到這司馬珩居然會親自來接自己回府。
劉燕竹在一旁嘖嘖兩聲,然後說道:“沒想到這司馬珩居然會上我這安平公主府來!這可是亙古未有之事啊!”說到她笑著搓了搓手,一臉興奮道,“說起來,自從上回他跳湖離開之後,這還是我第一回見他呢。”
劉意映看著姐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容,瞪了她一眼,嗔道:“皇姐,你又在想什麼?”
劉燕竹對著劉意映眨了眨眼,說道:“沒什麼!就是在想,他看見我的時候,會不會再罵我不知廉恥?”說罷便哈哈笑了起來。
“皇姐!”劉意映深深覺得自己與這皇姐完全沒有辦法交流了。
劉燕竹嘿嘿一笑,轉臉對著門房說道,“你將駙馬請到正廳去。”
“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