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李儀韻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皇后娘娘還是不要跟陛下說這事,因為……”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陛下他並不知道這事。”
“他不知道?”劉意映一愣,說道,“可我明明聽到是他對你說的那番話啊!”
李儀韻忙跪下說道:“請皇后娘娘先恕民婦不敬之罪,民婦才敢告知真相。”
“你放心。”劉意映趕緊說道,“只要你如實相告,我不會因此治你之罪。”
“多謝皇后娘娘。”李儀韻磕頭謝恩。
劉意映叫她起了身,又催促道:“那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儀韻似乎有些許的躊躇,頓了片刻,她才說道:“皇后娘娘可知道平湖茶樓有個渾名叫袁百變的藝人?”
“不知。”劉意映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李儀韻此時提起那袁百變,究竟是何意圖。
“皇后娘娘去平湖茶樓,聽這袁百變表演一回,便什麼都明白了。”
聽到這話,劉意映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去了便知。”說罷,李儀韻垂下眼眸,“皇后娘娘,可還有其他話要問民婦?若無他事,民婦想去看玉菁了。”
“你去吧。”劉意映見她不肯明說,只好放了她離開。
“那民婦退下了。”李儀韻行了一禮,然後退了下去。
劉意映看著李儀韻慢慢遠去的背影,怔了片刻,然後走了回去,叫上秋霜出了門,直奔平湖茶樓。
到了茶樓門前,劉意映並沒下車,只叫秋霜先去問問。一進門,秋霜便向小二打聽那渾名叫袁百變的藝人。
那小二一聽是來找袁百變的,忙笑著說道:“姑娘來得不巧,袁大家剛剛表演完了。姑娘若要聽,請明日再來吧!”
秋霜一聽,趕緊從腰間摸出一錠黃金,對著小二說道:“請小二哥幫我問問袁大家,可否為我家夫人單獨表演一回。”
小二看見這錠金子,雙眼直冒光,忙哈著腰說道:“請姑娘稍等,我去問問袁大家。”
不一會兒,小二出來回話說:“袁大家倒是願意為夫人單獨表演一回。不過,這表演費嗓子和費氣,袁大家只能為夫人表演一小段,不知道夫人是否願意。”
“行。”秋霜將金錠遞給小二,說道,“那叫他快準備!”
“好咧!”小二拿著金錠,笑嘻嘻地跑了下去。
秋霜便轉身出了門,將劉意映請下車。佯裝成隨從的侍衛一聽劉意映要去茶樓聽藝,異常緊張,當即打算進茶樓清場。
劉意映怕擾民,又想著應該沒人知道自己的身分,聽一回戲應該無妨,忙阻止了他們,只帶了秋霜和兩個侍衛進了茶樓。
小二見秋霜帶了一個年輕女子進了屋來,知道她便是秋霜口中的夫人,忙殷勤地將眾人帶進了後院一間小屋裡。很快,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進了屋來,走到屋中,對著劉意映揖手一禮,說道:“小人袁昂見過夫人。”
“袁大家有禮了。”劉意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慕名而來,專為聽袁大家表演的。”
袁百變微微躬身,說道:“有件事,小人要向夫人說一下。這口技很是廢嗓和精氣,小人今天已經表演過兩場了,精力已有些不濟,所以,為夫人單獨表演的這一場,怕是比平時短小些。若是夫人有意見,小人願意退還一半帛金。”
“不用。”劉意映面帶微笑,“袁大家隨意表演便是。”
“那多謝夫人。”說罷,袁百變又行了一禮,然後走到案桌後,坐下。
桌案上,只放了一塊醒木,一把摺扇。
小二上前,用一屏幛便袁百變遮住,再將窗戶一閉,瞬間屋裡便暗了下來。侍衛見狀,正在緊張地四處張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