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司馬珩說道。
“開行了。”範元對著馭夫叫道。
“是。”馭夫應了一聲。
片刻後,馬車便轔轔走起。
馬車緩緩駛到街市中,喧鬧之聲透過車窗傳了進來。劉意映將身子傾到窗邊,輕輕撩起帷簾的一角,悄悄向外望去。只見街邊商販叫賣,路上行人熙攘,好不熱鬧。這條路,從昭平公主府通往皇宮,通向那自己曾經的家。只是,從三日前自己離開皇宮的那時起,那裡已不是自己的家了。
想到這裡,她輕輕一嘆,然後放下帷簾,坐了回來。轉過臉,卻看見司馬珩,正一臉探究地望著自己。
見狀,她心頭莫名一抖。他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她趕緊對著他綻了一個笑容,沒話找話地說道:“這兩日駙馬未過府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他將臉轉了開去,說道:“是有些緊急之事要處理,每日忙完都已到深夜了。我怕打擾公主歇息,就沒過來了。”
聞言,劉意映故作不滿地撅起嘴來,哼了哼,說道:“我們還才新婚呢,駙馬便如此忙於公事。不行,我今日見了皇兄,定要抱怨他幾聲,讓他這幾日不要再派事給你。”
聽了劉意映的話,看著她一臉嬌憨之態,司馬珩微微一怔,然後望著她輕笑出聲,說道:“公主誤會了,這事不是陛下派的,是我父親交代我的。”
劉意映一愣,然後輕輕咬了咬唇,又對著司馬珩埋怨道:“駙馬,那你也不跟丞相大人說說啊?怎麼能才新婚,你便讓我獨守空房呀?”
司馬珩沒想到劉意映會如此說,當即一愣,抬起眸來,一臉訝意地望著她。此時,劉意映的雙頰早已緋紅,低著頭咬唇不語。
看著她這般,司馬珩似乎想到了新婚之夜的火熱,面上不禁慢慢染上了一層緋色。他輕輕咳了兩聲,說道:“我手中的事情已做得差不多了,剩下幾日應該不用忙得那麼晚了。”
待了半晌,他才聽到劉意映含羞帶怯的聲音響起:“那駙馬每晚便回公主府歇息吧。”
他微微一愣,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頓了頓,又聽劉意映清柔的聲音響起:“那日從丞相府歸來的路上,我與駙馬所說,皆是肺腑之言。駙馬,我們現在已經成了親,我,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與你做一對恩愛到白頭的夫妻。”說到這裡,劉意映一咬牙,眼一閉,沒羞沒臊地伸出自己的手,將司馬珩擱在腿上的手一把抓住,又說道,“不知駙馬,能否讓我如願?”
司馬珩轉過臉,定定地望著劉意映。只見她也正抬起雙眸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春天剛綻出的玉蘭花一般,美麗純淨。
他猶豫了片刻,緩緩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
她一驚。他不願意?這是拒絕了自己?
想到這裡,她面色一下變得蒼白。
還未等她說話,他很快便反過手來,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中,緊緊的。
她一下愣住。
他定定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司馬珩,今生今世願意與劉意映做一對恩愛到白頭的夫妻。”說罷,他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眼中似有萬千星辰在閃爍。
聞言,她心中緊緊繃著的弦終於一鬆。她望著他,眼中似有喜悅的淚光在閃爍:“多謝駙馬成全!”
司馬珩輕輕抿了抿嘴角,然後將臉轉了開去,握在一起的手,卻一直未再分開。
進了皇宮,劉意映與司馬珩徑直去了田太后所居的安陽宮。
此時,劉禎還在朝堂上早朝處理政務,因而安陽宮陪著田太后一起迎接劉意映歸寧的人,除了陳皇后外,還有劉禎的幾個嬪妃,而傳說中與司馬珩有著諸多牽扯的貴妃李儀韻,也在其中。
劉意映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