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長得本身不胖,但臉圓圓的看著挺喜慶,他還抱著一個紅木盒子。
雲無覓看了幾眼,覺得有點眼熟。
「認不出來了?」中年男人笑呵呵說,「我,幾個月前把月季花賣給你的那個人。」
越季聽著聲音走到了門口,一眼就認出來了門外站著的確實是以前的網咖老闆。
網咖老闆長得挺喜慶,名字也喜慶,叫姚喜樂。
看見門內的越季,姚喜樂的目光變得更加複雜,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欣慰意味兒。
「我在網上看到了你們倆的訊息。我猜有很大可能你們是來找我的,就算不是,反正我也有事要找你們。」姚喜樂說,「然後我就來了……幸好這家酒店的經理是我發小,我才能走後門進來。這樣說話不太方便,先讓我進去吧?」
進了門,坐到沙發上,姚喜樂先把手裡的紅木盒子遞給了越季。
越季滿臉茫然的接過來。
姚喜樂看著他道:「這是……很久以前,有人讓我先代你保管著
越季看看姚喜樂,看看手裡的盒子,又看看雲無覓,都有點無措了。
「你認識我?」越季問。
姚喜樂笑了笑:「這個問題……算認識吧,不過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你的長相。」
雲無覓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皺皺眉,出聲道:「除了這個盒子,你來應該還有其他事?」
「有。」姚喜樂把目光放到雲無覓臉上,輕嘆了口氣,又看向越季說道,「但是事情過去太久,又太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說這個盒子吧,已經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前,你還在月季花裡出不來的時候,有個人就必須得離開了。那人離開之前把月季花和這個盒子一起交給了我,讓我代為照顧和保管。」
「他說,如果在這二十幾年間你成功從月季花裡出來了,而他還沒能回到你身邊的話,就把盒子交給你。木盒子裡的東西至少能保證你衣食無憂、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至於為了生計頭疼。」
說著,姚喜樂再次看向了雲無覓,語氣變得有點沉重:「那個人還和我說定了一個時間,也就是幾個月前我把月季花賣給你的那一天。如果直到那天,越季還是沒能從花裡活過來,那我就跟著那人留下的符籙走。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一定要在那一天。他說,很久以前,他和越季就是在那天分開的,重逢也必須在相對意義上是同一天,不然他留下來的陣法就沒用了。」
「幸好,我如約把月季花還給了他。」姚喜樂笑起來,眼尾的皺紋更加明顯了,「至於這個留下來的紅木盒子,本來應該同時物歸原主的。但是我之前怕盒子丟了,所以就把它放進了銀行的保險櫃裡,每年去檢查一次。幾個月前我想去取出來,但是就在那前幾天,那家銀行網點遇到了搶匪……很不可思議吧,這個年頭居然真的有搶銀行的。」
「當時還上了社會新聞熱點的。幾個搶匪花了一年時間策劃,從海外買回來配件組裝成了槍,銀行的工作人員被迫開啟了保險櫃。這個紅木盒子也是被搶走的東西之一……不過也就一個小時,搶匪都被抓到了。但是盒子成了證物之一,我也是上個月才拿回來的,這些天一直糾結著要怎麼
聽著姚喜樂慢慢說,越季和雲無覓都很錯愕,對視的時候都能看見彼此臉上的複雜情緒。
資訊量過大,思維負荷過載了。
姚喜樂卻已經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至於其他內情,其實我知道的也不算多,與其我來說,不如你們開啟盒子看……應該就能想起來吧,說是陣法就在裡面的。」
「當初我才剛二十出頭,從這個小鎮到大城市裡第一天就遇到惡人差點死了,是你們救了我、幫我安身立命。到今天,這個我記掛了二十多年的承諾總算結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