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被林馳帶到了精神病院,就安排在安玲隔壁。
然後這邊通知安玲,去見安傑。
兩人都被監控,也不可能搞什麼貓膩。
安玲見到安傑如今的模樣,直接就哭了。
她完全沒想到,曾經秀氣靦腆的師弟,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女人?
這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反而是安傑,對自己如今這個模樣似乎早就習慣了,還笑著喊了一聲:“玲姐。”
“阿杰,你……”
她握住阿杰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奪眶而出。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她心疼得緊緊握住弟弟的手,這是弟弟啊。
“該有多疼,你到底……”
問到一半,她突然不問了,摸著安傑左手的手腕,那裡戴著一條寬手帶,黑色的。
看起來很嫵媚的一條絲帶。
但絲帶之下,安玲卻撫摸到了那面板的凹凸不平。
這是割腕留下的疤痕?
一個心理醫生,怎麼會自殺呢?
難道情緒不能自我疏導嗎?
除非,他割腕,不為了死,只為折磨自己。
“你個傻子!他有什麼好?他哪裡好啊?他知道你喜歡他,所以故意利用你的。包括我,他也是那麼騙我的!”
安玲一邊哭,一邊罵。
魏勤,你禍害了多少人啊?
就因為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還有那假意的溫柔霸道,一點一點,讓人淪陷。
她清醒得早,可阿杰,似乎到現在也不怎麼清醒。
否則,他也不會作繭自縛了。
“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啊。”
誰讓他是在出國之前,就已經把心給出去了呢?
“那你現在,這樣還能變回來嗎?”
當成親弟弟一樣疼愛的孩子啊,當然是希望他能夠結婚生子,一生順遂。
可現在這樣,還順遂得起來嗎?
“玲姐,沒事的。”
他覺得自己可能也沒什麼未來了。
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對了,我現在叫琴。”
身份證上,是泰籍華裔。
“阿琴。”喊出這個名字,安玲指甲死死地掐進了手心,“我不會放過他的!我有當年的證據,那個人,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
安傑點頭,這樣的人,確實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當初那人安排人販子進醫院,是瞞著他的,他只以為那人想讓林家夫人得抑鬱症,就一段時間,拖住林家三爺,不讓對方跟他競爭那個職位就行。
但誰想,他布了那麼大的局呢?
孩子,那個剛出生的孩子,有什麼錯?
可就因為魏勤的私心,害死了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是他心裡一直都過不去的坎兒。
每每夜裡,都能夢見嬰孩啼哭。
而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可能也是報應。
“你知道當年在婦產科的那個護士嗎?負責照顧孩子那個?”
等兩人敘舊敘夠了,林馳這才單獨問安傑。
“那個人,我有印象,但從來沒聯絡過。”安傑睫毛微顫,抬頭看林馳,笑著道。
不得不說,她是個很成功的人妖,現在真的看不出一點男兒英氣,一舉一動,都是很文雅的醫生模樣。
如果是個男人,估計也是那種秀氣斯文,很容易獲得女人好感的型別。
“那個護士,當時是不是收了魏勤的錢?”
“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