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街潑糞,有人報警了。
警察來了,怎麼說呢?
看到這個陣仗,警察也不想管。
但眼看著那周夫人把桶扣在周興德身上都快把他捂暈過去了,能不管嗎?
兩個警察上去把曹淑梅拉開,她剛才被周興德踹了一腳,踹到腰了。
現在直嚷著要跟家裡的瘋婆子離婚。
如果人家不是精神病,那一切都好說,但如果曹淑梅真是精神病,那這婚怕是不好離的了。
這時候,之前林小滿聽見兩次打電話的女人就站出來了。
“你們抓這兩姦夫yin婦就行了,抓人家原配做什麼?淑梅如果不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把這姓周的臉皮給扒下來,的,他還能穿著這一身批裝大尾巴狼!”
“淑芬,別胡說!”
原來,這個女人,和曹淑梅是同鄉,當初是不認識,但後來兩家男人認識了,他們也人數了。
兩人名字都很像,只是不同姓。
這個叫淑芬的,雖然潑辣,但人家厲害。
生了雙胞胎兒子,在婆家倍兒有面子,男人也是一個教授,和周興德差不多。
但這男人,性子溫和,對媳婦兒好,也是真的好。
哪怕媳婦兒有時候潑辣說話不太好聽,但其他方面,是真的做得再沒有讓他更滿意的了。
這會兒見她說話故意拱火,就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服。
剛才兩人沒走在一起,這教授還真不知道就是自家這婆子攛掇人家媳婦兒用大糞潑男人的。
否則,還真是都沒臉見人了。
“我怎麼不能說話了?”
“不是要證據嗎?我剛才都拍下來了。兩個不要臉的,在走廊上都能親到一塊兒去!”
她一說她拍下來了,那些記者幾乎蜂擁而上。
兩人都是側臉,但從衣服來看,就是這兩人的。
有記者從她手裡拿了照片,這算是鐵證如山了吧?
周興德臉色一下就白了。
那時候誰會想到有人在偷拍照片呢?
這個女人!
但他臉轉得很快:“淑梅,你相信我,都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家庭美滿,事業有成,我為了她這麼一個……我犯不著啊!”
“淑梅,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我這一次。”
“我跟她,也就今天,她為了讓我把她帶進這個圈子裡,才會找上來。”
“你想想孩子,我當年對老師的承諾一直都是真的,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又怎麼可能……”
他話是說了一大堆,可曹淑梅卻半個字都不信。
她反而看向劉雲生。
“他說是你勾引他,你說呢?”
“什麼我勾引他?他是一個男人,我能有他那麼大的力氣嗎?哪怕是他想對我做點什麼,我反抗得了嗎?他拿工作威脅我,我能怎麼樣?”
“大家都是女人,大姐您應該知道,一個女人在這個世道上有多艱難,我外家也不是沒名沒姓的,我就是想靠自己做出一份事業,誰知道,會被這麼個不要臉的盯上?”
“沒錯,今天這個機會,是我求來的,但我沒說過自己願意跟他……他強迫我!我有喜歡的人,我怎麼會願意跟個有妻有女的男人牽扯不清?”
劉雲生說得頭頭是道,周圍的人都聽得忍不住點頭了,要說也是這麼個理。
人家年輕漂亮的姑娘,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啊?
就非得你周興德這樣的半老頭子了。
這倒是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劉雲生是個女人,天生的弱勢,所以站她這邊的人還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