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這麼大喇喇往裡面擠,上身穿著羽絨服,下面穿一雙拖鞋,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哎喲,實在是不好意思,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順子,我是古哥啊。”
古哥?
誰啊?
“不認識我了?你小子小時候還流著鼻涕從我手裡要糖吃呢!”
這位,姓古,是古坊齋的老闆。
正兒八經的那種,和孫家,是拐了三道彎的親戚。
他自己家裡有點小權勢,而他的這麼一個鋪面,還是從家裡傳下來的。
“是你啊。”
經過古哥多方面提示,順子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不過,古家,一個沒落的家族,確實也沒多少人想起。
當年古家和喬家是一前一後出事的。
喬家會自保,而古家,直接就泯然眾人了。
所以,也不怪順子都不記得古哥這麼個人了。
倒不是孫家不走這麼親戚了,是有時候你一旦退出了一個圈子,就基本不會再和那個圈子裡的人往來。
哪怕是親兄弟呢?
還不是得避嫌。
“看古哥的面子,這事兒就別勞動警察了。”
說著,他給警察每個塞了一盒煙,也沒看見是多貴的煙,反正動作奇快。
這樣塞一盒煙,其實在大家看來不是行賄。
畢竟,人家來走一趟,也不容易。
“我們也不想勞動警察同志,畢竟如果這事兒能掰扯清楚,就是浪費警力。”
“可是你們家這掌櫃的,咬死了說個破花瓶是古董,這不是訛人嗎?”
順子雖然知道了對方是小時候的玩伴,但嘴上也不會饒人。
這個時候你軟了,那就是矮了一截,論吵架,他當年可是槓過混世魔王童二少的人!
“我們這個掌櫃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沒得亂說的。”
古老闆先是看了掌櫃一眼,然後又看向齊流海。
都知道他雖然只是擺著一個小攤子,但這老傢伙有門道,一雙招子賊亮。
所以,就只看他:“齊老闆,您給掌掌眼,我們也相信您。羅教授怕是對這個花瓶心存喜愛,所以掌眼的時候就難免會有偏向。”
“您來掌眼,我這邊肯定是認可的。至於順子這邊……”他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不然順子你也去請一個鑑寶師來,兩邊一起鑑定,也不說偏著誰。”
這個主意挺好。
圍觀的人,這個時候都忍不住誇讚古坊齋的老闆大氣。
“還是古老闆會辦事,也難怪人家店鋪開了這麼多年呢。”
“古老闆大氣,這樣是對的,雙方各出一個人鑑寶,到時候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古董了。”
“其實這事兒吧,我覺得還是客人這邊沒理,人家老外都答應賠償了,支票都簽了,就這陪同的人事兒多。怎麼向著外人呢?還說和古老闆是朋友呢,真不地道!”
“你這話就過了吧?老外的錢就不是錢?以後傳出去說我們華夏的鋪子坑了人家老外那麼多錢,能有好名聲嗎?”
圍觀的人,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齊流海這邊還推辭:“我就不做這個鑑寶的活兒了,你們古坊齋不是養了鑑寶師嗎?師爺呢?”
師爺不是古代衙門的哪總師爺,而是他姓師,大家就湊個趣兒,故意叫他師爺。
“師爺前段時間老家有事,請假了。我們都相信齊老闆,這一條街,誰不知道您的本事呢?”
外面的人就跟著起鬨。
“對對對,齊爺那一雙招子,我們這些是望塵莫及,齊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