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童安插手,文偵隊督促下,博物館這邊的調查進度加快了很多。
從監控來看,看不到文物被調包的任何蛛絲馬跡,而那幾位曾經鑑定過哥窖瓷器的專家都說,他們敢斷定,曾經的哥窖青釉葵瓣口盤絕對是真品。
因為當時除了他們鑑寶之外,那位專家還請教了鬱老。
鬱老又一次被牽扯進博物館這邊的事兒,他自己完全不知道。
而童安,從幾年前的鑑寶師這邊得不到一個有力的線索,他只能求助於造假高手呂三笑。
呂三笑當初被逮捕,是權宜之計,現在也被秘密關押。
犯罪集團的人還在找他,童安如果帶著這些贗品碎瓷片去找呂三笑,很可能暴露他的位置。
但這次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可國家博物館這邊,卻是不管他怎麼說,都不同意他將碎瓷片帶走。
說是他想讓人來鑑定可以,但必須是讓專家到博物館來,而不是把碎瓷片帶走。
“這只是一個贗品而已,我帶走了,博物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童安被博物館這邊的態度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沒想到,即便是自己亮出了身份,他們也拒絕了他的要求。
童家雖然在帝都也是一方權貴,帝都這種地方,權貴多了去了,派系也多。
他倒是試過讓文偵隊那邊直接向博物館施壓,但還沒過半天,上面就告誡童安,辦事必須按照規章制度來,不允許他做出違紀的行為。
狗屁的違紀!
童安氣得肝兒疼,他覺得帝都還不如邊境自由,邊境那邊用點手段破案,都是被默許的。
可到了帝都,不管做什麼,都會被那些條條框框給圈住。
如果不是為了查出碎瓷片到底是被誰調包的,進而查出這背後有沒有犯罪集團的手筆,童安早就撒手不管了。
他以前就懷疑,文物走私犯罪集團之所以那麼囂張,是因為他們背靠大樹,在帝都,如果有人給他們充當保護傘,那之前查一個地方上的造假集團就在體制內遇到重重困難,也就能夠解釋了。
只是一個商人,唯利是圖的不法商人,怎麼可能就和那麼多公家人勾結在一起呢?
哪怕是他們有錢,但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多的是。
除非,除了錢,還有權……
童安想起自己查案的時候遇到的阻礙,還有童父幾次三番打電話告訴他見好就收,他愈發肯定,這個大案的背後,一定有一把巨大的保護傘。
他一定要把這把傘連根拔起,否則,朗朗青天,就成了烏雲蔽日了。
又是同一個院子,魏老正在逗弄著籠子裡的鳥,昨日的旗袍女人又來了。
不過,她今天沒穿旗袍,而是穿了襯衣一步裙,走起路來,英姿颯颯。
“你怎麼又來了?”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女人,眉心皺出深深的褶子。
“魏老,那個姓童的還是賊心不死,想把那些贗品碎瓷片帶走。我看他肯定沒安好心,他該不會從那些碎瓷片查到什麼不利於我們的線索吧?”
“線索不是都讓你處理掉了嗎?你怕什麼?”
“可他繼續這樣查下去,我還是擔心我們所做的事被發現。要知道,現在博物館裡的贗品可不止那……”
“住嘴!”
魏老惡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那個,你別生氣,我是不小心說漏了嘴。你放心,我在外面嘴巴一向很嚴,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不過,我還是很怕他查……”
這是典型的做了虧心事的人,所以一聽說童安那邊想追查到底,女人徹底慌了。
“他想查就讓他查。”
魏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