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不會醜。”那人認真的答道。
“那要是她家中權勢滔天,看不上你這個窮小子呢?”
這倒是問住了那粗狂的人,他停下腳步低著頭似乎仔細的考慮了一番,“那我就去戰場,多立功,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獎勵我,我當上了將軍,她家裡人就同意了。”
剛從嗜血的戰場上回來,如今竟又打算回去了,怕是個傻子吧……
只是如今這樣的人也少了,要是那姑娘真的嫁給了景羽寂,也不失為一種福分。
正在思忖中,兩人的身後跑過一個丫鬟打扮的小丫頭,手裡抱著胭脂水粉,清脆的聲音喊道,“小姐!”
在這一聲召喚中,那走在前面的藍衣姑娘緩緩轉過了身。
景羽寂身形一怔。
一點都不醜,美的剛剛好。
沒有女子的嬌氣,也不似男人婆那般剛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格外有神,小巧的鼻子,精緻的小嘴,拼湊在一起讓人不禁感嘆怎麼就有這麼可愛動人的姑娘呢。
即便是見過無數苗疆美女的宋奕也對這姑娘很是欣賞,她微微抬頭打量了一下景羽寂,不出意外的這人眼睛都直了,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叢火焰。
這姑娘應該是景羽寂喜歡的型別吧?
大街上被人以那麼熱烈的眼神盯著,任誰都會有所察覺。
姑娘等著丫鬟跑到她身邊,跟丫鬟說了幾句,大眼睛倏然抬眸瞟向了景羽寂的方向。
後來的某一天景羽寂手中把著酒壺醉醺醺的說道,那一眼讓他記了一輩子,可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沒有一見鍾情,姑娘狠狠的白了景羽寂一眼,然後隨著丫鬟走了。
從那以後原本不近女色的景羽寂就得了相思病一般,在軍營操練的空隙就手支著臉趴在欄杆上想姑娘,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不過這都是後話。
在街上逡巡了幾日,沒見到宋曉鬧事,宋奕卻愈發不安起來。
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圍繞著她。
宋曉如果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麼還好對付一些。
可如今他已消失了十幾天,而且還和靖王的人鬼混在一起,不禁讓人懷疑他被靖王報復給殺了……
可還沒容她繼續思考下去,慕修寒一道密旨就把她召進了宮中。
已有半月未踏入宮中,宋奕竟覺得連這漆紅色的高牆都變得陌生了。
走在宮中青石板鋪成的路上,宋奕在心中思忖,不知道這次慕修寒又會怎麼把她當刀子使。
想到這皇宮大院內不知有多少無辜的未出世的孩子死去,宋奕心中就鬱結。
如果不是那天,不是那個巧合,如果慕修寒沒有欽點她去調查這些事,她還依舊被矇在鼓裡。
可憐的皇帝的女人,從來到這高牆內的那一天,就註定了悲慘的一生。
這時宋奕不禁慶幸自己是個將軍,她寧可一生戎裝做個男人,也不願意做個命不由己的女人。
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快走到了那人的金鑾殿了。
這時前面有一個身著淡粉宮紗的女子緩緩走過來,距離有些遠宋奕沒有看清容貌,只以為是哪個宮裡的娘娘。
結果那人走到近前,竟是雲蘿。
擦肩而過,四目相對,雲蘿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宋奕的眼底。
她似乎變得成熟了許多,從前眼神單純清澈,如今也因為各種秘密而變得渾濁了。
相對無言,宋奕匆匆的收斂神色,腳下步伐加快了些許。
雲蘿是唯一知道她的秘密的人。
宋奕不安,可也別無他法,她只能賭一把,贏了便繼續偽裝下去,輸了便是一死。
很快到了慕修寒的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