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生臉一下就紅了。
她臉皮就算再厚,這時候也知道什麼是尷尬了。
但,周教授看著呢,自己也不想輸給林小滿那鄉下丫頭,只能強撐著笑臉。
“老爺子您忘了,咱們剛才還見過呢。我叫劉雲生,說起來,我們家和鬱老也是親戚關係。我表哥,是鬱老的女婿。”
表哥,女婿?
她這話其實不光是說給董老爺子聽的,還是說給周圍那些企圖看她笑話的人聽的。
林家沒聽說有這麼一房親戚,但聽說鬱老的二女兒,嫁了一個姓張的。
上頭一輩在閒散部門任職,倒是鬱老的女婿,從公職部門辭了下海,現目前開了一家公司。
鬱老的情況,大家瞭解得可就多了。
那他的女婿,豈不是張家的兒子,這位是張家的外甥女?
張家上一輩,確實好像有個女兒嫁了一個農村小子,後來,聽說那小子也有些本事,張媛就跟著去了外省發展。
都好些年,沒有他們的訊息了。
如今劉玉生說跟鬱老是親戚,有的人心裡就有數了。
但看鬱老對這位劉小姐的客氣程度,哪怕是親戚,估計也是不互相走動的那種。
“哦?那還真夠巧的。”
董老可以不給劉雲生面子,但總不能不給鬱文昭面子吧。
他一隱居就是十多年,在他之後,最有能力的就是鬱文昭了,再一個就是自己那被逐出師門的徒弟。
但如果論華夏古文化的研究,沈閱肯定不如鬱文昭。
他的心思太雜了,而且大部分都在賺錢上面。
在他看來,鑑寶就是為了賺錢服務的。
但人家鬱文昭的想法就高階多了。
“可不是嗎?”劉雲生順勢就站到了老爺子旁邊,愣生生霸佔了原本屬於林小滿的位置。
林小滿拿了東西過來,瞧見那裡已經堆了一堆,她的視線就跟劉雲生對上了。
後者衝她溫和一笑:“小滿,好久不見。上次咱們見面還是在木桑小鎮呢。那會兒我和佳佳託鬱叔叔的福,在木桑公盤可是長了不少見識。”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小滿大概能猜到幾分,只微微一笑。
“是啊,不過最近兩年小云阿姨轉戰娛樂圈了,這倒讓我很意外。”
假裝沒看懂劉雲生的示威,林小滿笑眯眯地自己拿了一片黃金糕在吃。
黃金糕是用玉米粉做的,帶著一股子玉米的清香,吃起來爽口,她雖然吃了中午飯,但無聊的時候零食也停不下來。
她就把這個糕點當零食吃了。
劉雲生見她毫無形象地吃,還是沒忍住:“小滿餓著了吧?喜歡就多吃點兒,還是你年紀小胃口好,像到了我們這樣的年紀,就要保持身材了,不敢多貪一口吃的。”
這是說我沒規矩,在這樣的聚會上只顧著吃?
還貪吃?
這不是變相地說我沒見過世面嗎?
誰都知道,這樣的聚會擺上的點心也就是塗個好看,大多數人是不會嘗的,頂多餓了吃一兩口意思意思,墊吧墊吧。
誰像林小滿這樣,一塊接著一塊的下肚,活像八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如果不是她動作還算文雅,估計還要被劉雲生黑得更慘。
“是啊,小云阿姨年紀大了,就懂得養生了。”林小滿這麼一說,劉雲生那臉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什麼叫我年紀大了?我自謙可以說自己年紀大,但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女人啊,再也沒有比別人拿自己的年紀說事兒更在意的了。
劉雲生今年二十八,確實不年輕了。
她媽倒是想給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