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身至前。速度之快叫他根本無從反應,拳風來到更如狂風暴雨。
術業有專攻,應泊這個騙子過去學格鬥只為保命,反正他有各種辦法保證自己不和敵人正面動手。眼下避不能避,頓時只能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拼。
結果沒兩下,堪堪覆蓋了半個身軀的霜甲又一次粉碎,應泊眼花繚亂,連連後退,根本搞不清下一拳會從哪兒出現。
如果光是拳擊還好,防住一個面就行了。但魯班木人卻是個掌握了法術和遁法的拳擊選手,應泊捱打著,捱打著,慢慢逐漸掌握了防禦要訣——或者說讓自己不那麼痛的要訣——才想試著反擊,那魯班木人一個遁法跑到他身後,於是一切防線又要重頭建立了。
重複幾次後,應泊開始懷疑蒼蒼子只是故意在折磨他。
“別走神,”蒼蒼子則呵斥道,“全神貫注!”
應泊聞言想罵,轉念一想,發現就算真相是蒼蒼子在折磨他,明白這個真相也不能讓這種折磨結束。而反過來看,他若如蒼蒼子所說那樣全神貫注,說不等能成功避開一些之前避不過的打擊。
好吧,好吧,全神貫注。
應泊磨了磨牙,接起一塊霜甲的碎片,拿在手中,彷彿拿一隻狗腿刀。
將注意力全部投向對面的魯班木人什麼的,並不是說要放棄思考大腦放空。應泊走不來那種路,只能走另一條他更熟悉的路。
魯班木人用遁法前不曾手捏指訣,省略這個步驟會讓遁法出沒變得更隱蔽,也會讓遁法的使用變得更困難。況且按照蒼蒼子說的設定看,魯班木人是以武入道會幾手法訣的修士,那麼它在築基前的時候,不可能將遁法練得登堂入室,趨於化境。
換句話講,是技能熟練度不高。
技能熟練度不高又要放棄詠唱,一會導致技能威力降低,二會導致技能冷卻時間變長。
霜甲狗腿刀倏地破空而去,這回恰到好處在魯班木人遁開一瞬間攔在前面。
心裡默默讀秒的應泊記下這一次,腦袋裡各種念頭轉得比魯班木人的拳頭更快。
霜甲狗腿刀乃是霜甲碎片化成,完整的霜甲都抗不下魯班木人幾次攻擊,這把新的霜甲狗腿刀也不過堪堪阻攔了一秒。應泊卻沒像之前那樣用這一秒後退,反倒是上前幾步,罡氣符一抖,月華般的氣刃便急射而去。
拉進的距離縮短了罡氣射中魯班木人的時間,這回是木人來不及避讓,技能沒冷卻用不出遁法,只好以拳風與罡氣相對。
如此招數來往,一個回合,應泊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也就是一秒罷了。
但足有兩秒他不曾捱打了,和一開始相比簡直是大成功!
身上一片“奼紫嫣紅”的應泊來不及思考自己的慘狀,新的罡氣符抖開,月華般的白刃卻沒有射中。
魯班木人在智慧上是否高於古修們的金丹傀儡這個問題看來可以確認,這貨的智慧不僅高,還掌握著青銅聖鬥士的特技——同樣的招數不會對他起第二次。
或者說,把兩個相同的招數連著來用,是應泊決定錯誤。他反省片刻,身上“奼紫嫣紅”的地方又多了一片。
該如何做出正確應對這裡,要是能有個參照學習的物件就好了。
應泊無不遺憾地想到,記憶中卻翻起一兩塊閃著光的碎片。
某個模糊的念頭一晃而過,又被動挨打好一會兒的應泊突然掙脫,手臂一抬,加厚的霜甲護在頭前。
魯班木人跟著一蹲,膝蓋抬起,應泊另一隻手卻是往前,黃符一抖,正方形的符印煥發出幾絲金光。
霎時火焰符爆成好大一隻火球,熱風滾滾,魯班木人膝蓋一頂地往前一跳,卻是把自己整個埋了進去。
這幾個小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