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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以寒一邊喝著自己的熱水,一邊還在尋思著自己的那個事。
他心想還得注意什麼來著?
對了,好像還不應該有多麼大的動作,除此之外,也要避免過多的情緒化。
還有一點最重要,也是紀以寒曾經聽自己的那個姐姐說過很多次的——不能受到驚嚇。
或者說,避免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因為他的那個姐姐在孕期受到了一些驚嚇,孩子生出來的時候體質一直不怎麼好,去問了村中最好的大夫,大夫說這是胎裡帶了毒,驚嚇所致。
紀以寒雖然別的記得不太清楚,但是當時那個姐姐因為孩子的身體不好,所以一直很自責來著,重複了很多次這件事,所以紀以寒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他感覺自己是應該得好好調整一下心情,因為剛開始意識到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那個時候,他在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的身體裡似乎有無數的熱流在亂竄。
就連他身邊的刀彷彿也受到了影響,止不住的在嗡鳴。
不會有什麼事吧?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而就在這時,紀以寒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似乎是有人挑釁他?
那一刻,紀以寒心頭一股火氣就忽然湧了上來。
雖然紀以寒是個鹹魚,但是他被人這麼無緣無故的挑釁,他也是忍不了的。
可以說,紀以寒目前為止那點少有的武力可能都是為了揍那些在他面前各種亂晃的人而學的。
不,不止是他,江湖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如此。
無論多麼好脾氣的人,只要在這個江湖中生活超過半年,就會明白自己的威嚴絕對不能被人隨意踩在腳底的這件事,否則接下來面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那一刻,紀以寒幾乎差一點就出刀了,他感覺自己的刀都彷彿嗡鳴了一聲。
然而,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等等……
樓上,馮卿在她朋友的各種請求和威逼利誘下終於妥協了,把攝像頭搬了過來一起看,然後謊稱這是在拍戲。
她朋友看了半天道,“真奇怪啊,氣質這麼獨特的演員我應該知道名字的,這個我怎麼不認識?”
“你認識個鬼。”馮卿睜眼說瞎話,“小劇組,根本沒人捧,爹不親孃不愛的,這年頭沒資本捧能出頭?你開玩笑呢。”
“哦。”她朋友點了點頭,“那你這麼一說,我就理解了一切。”
此時此刻,螢幕上的那個人剛剛站起來走到了紀以寒的身邊。
那個人是背對著客棧下面的那群人的,所以他們都看不見,但是用攝像頭360度偷窺的馮卿卻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我去,這個傢伙是不是在挑釁!”馮卿道,“一定是在挑釁!”
“居然是這樣的劇情嗎?”她朋友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小劇組是不是拍的太真實了點?”
雖說這種雜魚挑釁的場面馮卿在電視劇裡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這還是馮卿頭一次這麼近的親眼目睹真實發生的事,所以她格外的激動。
那麼,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
眾目睽睽之下,紀以寒只是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水。
他的神情依舊還是那樣的悲傷,只是,他像是不會被外界的任何事情所困擾一樣。
馮卿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心中忽然一動。
那個人居然……
她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
——那個帥哥,居然在被人挑釁的情況下,沒有絲毫的動作,甚至平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有動怒,也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