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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卿瞬間同情心爆棚。
換作是平時,馮卿或許還沒有這麼的母愛氾濫,但這不是剛剛老闆給她發來了指示嗎,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老闆是一個很神的人物,最起碼跟大部分應該被吊路燈的老闆比起來都要神的多。
就像這世界上應該沒有老闆會喜歡自己手底下的員工摸魚或者仗義執言一樣,前者會減少利益,後者會損失利益,但是她的老闆非但沒有罵她,反而還挺開心。
所以跟這個老闆一定要跟別的老闆反著來就對了,就例如說別的老闆應該都不會同意招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進來吃白食,但是自己這個老闆可不一定。
“李七,給他收拾一間屋子去吧,然後給他隨便買點衣服。”馮卿店裡也沒有什麼小孩子的衣服,她從旁邊的桌子底下隨手掏出了之前那個大元寶用剩的扔了過去,“挑好的買啊。”
原來這傢伙自己給自己起名叫李七啊……楚長醉看著李七想。
李七,這名字聽起來還真是李孤星這種刀客才會給自己起的名字,楚長醉眼神裡默默的顯露出了高學識人員對窮刀客的鄙視。
或許他的眼神太過明顯,所以李七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他也轉過頭,淡淡的看了眼楚長醉。
馮卿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麼,回頭問了一句,“對了,這個孩子叫什麼啊?”
楚長醉當時還在用那種詭異的眼光看著李七,壓根就沒想到會突然問到自己身上,所以突然一愣。
“他叫楚小花。”
李七淡淡的說道。
楚……小花?
馮卿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小花。
“是,是個女孩子?”
楚小花……哦不,楚長醉瞬間整個人都炸了,他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溜圓,腦袋上的毛都炸起了一根。
他猛地轉頭看向了李七。
“我不是!”
“啊……這樣嗎?那這名字對於一個男孩子來說確實是難聽了點……特別不深沉。”馮卿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先叫他楚小白吧。”
她剛才看見這小孩就覺得他長的像個白團子,可可愛愛,特別喜慶。
——楚小白……又或者說是楚長醉,從那一天起,就這麼在客棧裡住了下來。
這一天……
對楚長醉來說,簡直如同做夢一樣。
他先是莫名其妙的從大人變成了一個小孩,又莫名其妙的被掌櫃的收留在了這家客棧裡。
晚上穿著掌櫃的給他新買的衣服,楚長醉躺在軟軟的,帶著股花香的床上,還是有點茫然。
事情怎麼就突然到了這一步的呢?
李孤星白天給他買衣服的那種架勢,真的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恨不得把整個服裝店的衣服都包下來。
按照李孤星的說法是,“可惜啊,這些衣服可能還是入不了掌櫃的眼。”
楚長醉躺在一個繡著奇怪豬頭的被單上,蓋著繡著同樣豬頭的被。
在躺在張床上之前,他對著這一床被褥研究了半天,他靠的很近,眼睛幾乎都快要貼到被褥上了,也沒發現什麼凸起的痕跡。
這是緙絲。
如果讓繡娘在布上面繡花的話,那麼無論繡孃的手藝多麼高超,繡花部分都能夠摸出來一點凸起,唯有緙絲才能這麼的平整光滑。
所謂緙絲,就是在織錦的時候就把圖案織上去,是非常名貴的布匹,尋常人家根本就見不到,即使是富貴人家,也把緙絲當成是一種彰顯身份的東西。
……沒想到這在掌櫃的這裡就是用來做被面的。
更沒想到的是掌櫃的居然拿它來繡豬頭。
掌櫃的……還真是隨心所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