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那種,也不知道桃子去哪兒找來的人,給了莫名的設定,不然哪有正常人會在第一次見面就把“你喜歡我十年”這種話掛在嘴邊?
不尬嗎?
梓鹿又說:“我不是醫生,精神科直走右轉,上電梯,在六樓。”
梓鹿揮手。
“叔叔,再見。”
排隊的人變少了。
梓鹿正想往前走,未料有著奇怪設定的男人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奇怪的表情看著她,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聲音也是沉沉的,問:“兩個月了,你還沒有氣消嗎?”
梓鹿看了眼他扣住她手腕的手。
男人擁有一雙好看的手。
他的五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看得出來是個愛乾淨的男人,只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有病。
排隊結算的病患一個接一個。
梓鹿不想妨礙別人,歪頭對秦禮初說:“叔叔,有話好好說,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的,我們去一邊好好談。”
醫院裡人滿為患,梓鹿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一個方便談話的地方,最後指了指醫院的門口,示意他跟她走。
秦禮初看了她幾眼,興許是見她面色有所緩和,略微頷首,跟了過去。
兩人站在醫院的門口。
梓鹿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幾眼,說:“叔叔,你年紀也不小了吧,怎麼還跟著小年輕幹這種事兒?夏小姐給你多少錢?你拿了什麼劇本?我給您一個建議,就算你的人設是龍傲天的霸道總裁型別,也不要對一個剛見面的女孩子說,你喜歡了我十年,你是我老公,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會顯得您很缺愛。以您的年紀可能不適合走孤苦伶仃讓人母性大發的弟弟人設……”
梓鹿發現了,這男人還沒下午的弟弟脾氣好,她數落一頓,弟弟都耐心聽著,眼前的自稱秦禮初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她打住話題,總結:“總之,你沒辦法勾引我,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梓鹿一說這個,秦禮初就想到剛剛她說的那句——
“……我喜歡的人叫林易深。”
任性成這樣的話,她竟然能說得出口。
秦禮初確認梓鹿還在鬧脾氣了,每次一鬧脾氣,她張嘴就是胡言亂語,能把人氣得腦袋疼。今天整的又不知是哪一齣。
兩個月了。
梓鹿鬧了兩個月的脾氣。
每天夜裡回到杏花公館,看著空蕩蕩的床,一股無名的煩躁從秦禮初的心底升起,席捲了全身,讓他有立即工作的衝動,彷彿只有連軸轉的會議,無數的商業決策,才能讓他緩解這股無名的煩躁。
而此時看著滿臉寫滿陌生的梓鹿,他有著同樣的煩躁,他壓下這股煩躁,靜下心,喊她:“鹿鹿。”
梓鹿:“別喊得這麼親密。”
他問:“你要多久消氣?你在生什麼氣?你說出來,如果是我錯了,我改。你兩個月沒有回家了,家裡需要你。”
秦禮初想起王藍說的話:“……秦總,哄太太的時候記得要聲音溫柔,語調能輕就輕,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低聲下氣一點,不是說低聲下氣就沒有男子漢氣概,在感情上讓一讓自己的物件,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禮初放輕了聲音:“鹿鹿,回來好不好?”
梓鹿滿腦子都是問號,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認識你啊。真不認識你……”
也是這會兒,十八厘米弟弟拄著柺杖從醫院走了出來,招呼梓鹿:“姐姐,你幫我交醫藥費了?謝謝你啊,其實這事跟你也沒關係,是我在上面不小心,還差點壓著你了,你也用不著替我交費,是我技不如人。”
梓鹿心想,這弟弟恐怕是混“黃”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