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來,她去唐南周的家已經很多次了,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連小區的門衛也認識她,不用唐南周下來,也會放她進去。到唐南周的小區後,她先給唐南周發了條簡訊。
然而過了五六分鐘,唐南周也沒有回她。
她索性打了個電話過去。
……顯示無人接聽。
宋紗紗給小胖子打電話,得知唐南周在家時,不由有些擔心。上次不接電話的狀況,是他正好發燒了,燒得糊里糊塗的,自個兒也不知道。要不是她給電話給的及時,恐怕腦子都燒壞了。
一個人住,家政阿姨又是定時定點來的,有時候生病了難免沒人照顧。
宋紗紗越想越覺得可怕,也不知是不是被景黎的大腦洞給傳染了,此刻已經想象出唐南週一個人氣息奄奄地倒在家裡的浴缸。如今十月中旬,正是天氣轉涼的季節,s市秋季短暫,天氣變幻無常,一場雨下來,一轉眼便已是凜冽寒冬,羽絨棉襖齊齊上陣。
這種容易生病的季節,昨天又拼全力比賽,鬆懈下來容易得病。
宋紗紗不再多想,急匆匆的便進了小區。
電梯停靠時,她從包裡拿出唐南周家的鑰匙,插入鑰匙孔,旋開,門扉“咯噔”的一下,與此同時,她聽到屋裡唐南週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不回去!滾!”
宋紗紗抬眼望去。
是上次和她一起坐電梯的青年,傳說中的異父異母的只有法律上有關係的兄長。
此時此刻,唐南周和青年也注意到了宋紗紗。
宋紗紗有點尷尬,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裡的鑰匙,說:“我打你電話沒接,以為你生病了,所以上來看看……”一頓,又看了眼青年,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是的話,我先出去……”
青年比唐南周還快接話。
“宋紗紗對嗎?”
宋紗紗點頭。
青年笑眯眯地說:“不用出去不用出去,你留下你留下,我就是來和我弟弟說幾句話,已經說完了。我也姓唐,雙名南明,是南周的……”
哥哥二字尚未出口,唐南周就說:“你哪門子的哥哥?你爸媽和我爸媽一樣嗎?我就一句話,我不會回去。我沒有你這個哥哥,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弟弟,生日關我屁事。老頭生氣就讓他來打我,我不回去,好走不送。”
唐南明嘆了聲,卻也沒有多強求,反而是多看了宋紗紗幾眼,露出示好的微笑,然後麻溜地關上門走了。
宋紗紗收回視線,見著唐南周從沙發上拿起手機,他翻了翻,說:“剛剛和他吵架,沒聽見你的電話和簡訊。”唐南周顯然被氣得不輕,整個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宋紗紗往他身邊一坐,柔聲問:“怎麼了?”
唐南周說:“老頭的兒子辦生日宴,讓我回去參加,”他淡淡地說:“我生日他倒是從來沒記住過。”
這話一出,宋紗紗登時有些心疼,握住他的手,笑吟吟地說:“六月十二日,我記在了這裡……”她指著自己的胸腔。她聲音溫婉,笑容甜美,如同一根小羽毛輕輕地撓著他的心扉,本身有七八分的不悅見到她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回握住她的手,問:“你怎麼來了?”
宋紗紗這才想起正事,說:“哦,今早發生了件事,王鷹他……”她話還未說完,唐南周就皺起眉頭,打斷她,說:“提他做什麼?”
宋紗紗“哎”了聲,撒嬌說:“你先別生氣嘛,先聽我說。”
唐南周這才從鼻子裡“嗯”了聲出來。
宋紗紗問:“你有沒有喊人去打他?”
唐南周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沉著張臉,說道:“他算哪根蔥?值得我喊人去打他?”
宋紗紗說:“他被人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