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他委屈地坐在角落裡。阿媚於心不忍,手裡探向乾坤袋,並沒尋到其他的傳音密符。傳音密符難以煉製,她為數不多的傳音密符一個給了雲川,一個給了明淵。且她的傳音密符還是附在東珠上的,是她父王送她的。
她只好說道:“這是我爹送我的,很是珍貴,我不能給你。”
“你爹是我爹嗎?”
“不是。”
“可是紅姐姐說你是我娘子,我爹是你爹,你爹是我爹。”
阿媚抖了下唇,說:“你不是說我不是雪枝嗎?雪枝才是你的娘子。”
問深眨巴著眼睛,說道:“你會給問深玩蛐蛐,問深喜歡你,要你當問深的娘子。”
這小屁孩變心還變得挺快的。
阿媚摸出一樣珍寶,以前逗妖界的小孩兒玩的,是個巴掌大的小筒,小筒的底部是琉璃面,透過琉璃面能見到小筒裡各式各樣的有趣畫面。
問深接過。
阿媚教他怎麼玩,見他玩得不亦樂乎時方說:“待會我帶你找大蛐蛐,不過你得跟著我走,還不許告訴任何人,好不好?”他玩得入神,沒回答阿媚的話。阿媚又說:“我不是雪枝的事情,你也不許和別人說。”
問深還是沒有搭理阿媚。
阿媚曉得他玩起來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只好拿過他手裡的小筒,正要說什麼時,他驀然惡狠狠地盯著她。眼神之狠戾讓她大吃一驚,簡直像是不同的兩個人。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
他又委屈巴巴地說:“你不給問深玩了嗎?”
“給!但是你得聽我的話,待會得跟著我走,不許告訴別人。”
他如小雞啄米式地點頭,模樣乖巧得很,彷彿方才的狠戾只是阿媚的一時錯覺。
。
阿媚甩開護衛隊後,帶著問深成功與璟流明淵還有藍松三人在巷子裡匯合。時間緊迫,阿媚當即讓問深檢視周遭有無光亮,待問深搖首,她立馬將問深帶到其他地方。
接連幾個地方後,已然是晌午時分。
問深直嚷著肚子餓。
璟流瞧他一眼,說:“前方正好有食肆,找了一上午他也乏了,先歇息一會再說。”於是乎,五人便在食肆裡要了一間雅間。雅間的牆極薄,隔壁雅間的人所說之話響亮如鍾。
阿媚正想設個結界時,璟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揚了揚下巴。
她豎耳傾聽,發現隔壁正提起魔界,登時收了設結界的心。
“……會不會是魔界的妖魔?”
“您可別嚇我,我膽子小。此事你哪兒聽來的?”
“我們鏡都不是命閣聯姻了嗎?命閣的商人與我們鏡都也加大了往來,我前些日子……嘿嘿……與一個命閣的姑娘對上了眼,昨日去命閣提親,回來的時候路過賤民區,發現那兒的人愁雲慘淡,死的死,傷的傷,與二十年前……”
“你是說那一次?”
“正是。”
恰好此時,小二捧了托盤進屋,一一將菜餚端上後,隔壁的雅間已經在喝酒作樂。阿媚順手設了個結界,喊住小二,問:“二十年前鏡都發生了何事?”
小二瞅了瞅阿媚,問:“你是命閣的人?”
此時,明淵從袖間摸出一塊金子,送到小二手裡,問:“你若將你所知的告訴我們,這一顆金豆也是你的。”袖間一滑,桌面上多了一顆金豆。
小二兩眼發光,當即將二十年的事情一一道來。
他說二十年前,曾有魔界的魔物入侵,破了鏡都的結界,幾乎殺了半城的人。幸好後來問天城主不惜以命相搏,才將鏡都的百姓拯救於水火之中,因此鏡都的百姓格外痛恨魔界。
阿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