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過身,又打了個酒嗝。
“好熱……”
五指隨意一拉,露出了半個香肩,似乎還覺得不夠涼快,她又往下拉了一點。另外一邊的衣裳此時堪堪垂落,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肚兜上繡著斷腸草的紋案。
此時此刻的她以一種極其誘惑的姿勢橫陳在榻上,烏黑亮麗的秀髮柔軟地披下,她揚起手腕,想要去夠脖頸上的肚兜帶子。
撐著身體的手肘倏然一軟,只著寸縷的*往地上摔去。
還未落地,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單手勾住來人的脖頸,貼上他的耳垂,輕輕地呼吸:“師父,是你嗎?”
他側頭看她,一臉平靜地道:“你是故意的。”
她又打了個酒嗝,親了他的側臉一口,方笑嘻嘻地道:“自從師父把你的半魂給我後,我好像更加敏銳了。你一進來我就發現了呢。”
“你在勾引我?”
她蹭著他的肩窩,黏糊糊地說:“嗯……”見他毫無動作,她委屈地嗔他一眼,說:“師父,你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他說:“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她說:“我可以先從身體上幫你回憶回憶……”
說罷,她親上他的唇,但僅僅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很快便退了回來。
他意猶未盡地看著她。
她又湊前親了口,依舊是蜻蜓點水的吻。如此來回四五次,在她即將鬆開時,後腦勺扣上一隻手掌,不讓她離去,溼潤黏滑的舌尖長驅直入,舔舐她嘴裡的每一寸。
他對她的身體竟是謎一般地渴望。
兩人雙雙跌落在榻上,他下意識地將她攬在懷中。這個動作讓他微微一停,這般時候,他竟有這樣的本能,床榻如此柔軟,他也生怕摔疼了她。
她喊:“師父……”
胸腔裡的心情不自禁地柔軟起來,他低低地應了聲,隨後俯身而上。帳鉤子一斜,紗幔飄落,兩道剪影起此彼伏,月光,燭光,春光……
幾番巫山雨雲,兩人皆精疲力盡。
阿媚趴在他的胸口,問:“你我的第一次,你想起了嗎?”
“沒有……”
她鼓起兩腮,情緒上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他不由莞爾,伸手撫平她的眉,問:“是在你我的洞房花燭夜上?”她說:“才不是呢,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惱著你,我們就沒洞房。”
“為何惱著我?”
“不說這個,你我第一次是因為我中了媚藥,在魔谷裡,你毫無節制地要了我許多次!”她戳向他的胸口,“害得我第二天雙腿發軟!”
“成親前的事情?”
“嗯……”接下來阿媚又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
不過因為太過疲乏,說到後頭聲音越來越輕。
他專心地聽著,直到她沒了聲音才回過神,一看,竟是睡著了。他的手指滑過她的側臉,剛得*滋潤,她的臉蛋有一抹微紅,不輕不重,卻讓他的目光無法離開。
他摩挲著她的臉。
此時,她夢囈道:“師父……”
“嗯?”
“不要離開阿媚……”
手指微微一頓,明明腦袋裡半點回憶也沒有,可聽到這句話,胸腔裡的心不可抑制地疼了下。就算遺忘了,然而重新見到她,還是會心疼,大概是命中註定吧。
阿媚深諳美人計的重要性,次日一早醒來又纏著璟流來了一回*巫山。璟流無法抗拒,只能依了她,待她吃飽喝足方下榻。還未離開床榻,又被她抓住手腕。
她眼巴巴地看他。
“師父,你要去哪裡?”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又重新躺在她身側,將她攬在懷裡,好好地耳鬢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