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令人臉蛋發燙的聲音起此彼伏。
阿媚沒好氣地嗔了璟流一眼,道:“不正經。”
璟流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倘若此刻我們在房裡,不設結界與禁制,如今必定也是此番景象。”
阿媚無言以對,竟想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屋裡的旖旎連房門都擋不住,阿媚平日裡乃當局者,如今在牆頭光明正大地聽著,耳朵有點發燙,她問:“我昨夜便是這麼喊的?”
“不是。”
阿媚鬆了口氣,心想幸好自己沒這般放蕩,她哪會叫出這樣的聲音?一定是師父為了吸引那千刀萬剮的人才故意如此的!豈料璟流話鋒一轉,道:“為師擔心吵到明淵,方讓你喊得委婉一點。”
此話一出,阿媚耳根子紅了個透。
打從纏綿了一日一夜後,他便越來越不正經和喜歡耍嘴皮子了!
她瞪了璟流一眼。
璟流眼裡笑意愈發濃厚,極其享受她此刻的神態,長臂一攬,將她抱在懷中。房裡的熱浪一波賽過一波,耳邊的呼吸帶著一股子令人心癢的灼熱,她的身子軟得像是幽山的雪絮,徹底融化在他的懷裡。
軟軟的,綿綿的,只待他揉捏搓扁。
他摩挲著她的腰肢,道:“牆頭冷,為師懷裡暖。”
她被他調戲得渾身發軟,說:“師父,別鬧了……”他的胸腔震動,有低沉的笑聲響起:“你在我身邊,卻不在我懷裡,我更容易走神。”
體會到他此話的深層含義,阿媚懶得和他爭了,伸手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臂。
璟流挽起衣袖,露出一截裸露的手臂。
“給你捏著玩。”
阿媚沒好氣地道:“誰跟你捏著玩。”
“為師,為夫,我。”
“你不要總強調為夫兩字……”
“可我們成親了,你是吾妻,為夫兩字我喊得有歸屬感。你若不想聽,我以後便只在床上喊。”聽他三句裡兩句不離床,阿媚又沒好氣地道:“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床。”
“沒有。”一頓,他認真地道:“滿腦子都是床上的你。”
她師父說起來沒羞沒臊的話,境界簡直是可以直接飛昇三十三重天!她甘拜下風!
就在此時,忽有黑影閃現。
師徒倆的話音戛然而止,兩人對望一眼,阿媚正要衝上去,卻被璟流扣住腰肢,他在她耳畔道:“先別打草驚蛇,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阿媚無聲地點頭。
說是黑影,也的的確確是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