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分鐘。
陸年年喝茶的動作止住,她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更準確地說,是一個她在遊戲空間裡分外熟悉的人——江慕白。他從一輛黑色轎車下來,停留在石獅面前,短短几秒後又重新上了車。
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陸年年記住了車牌號。
她找了家附近的網咖,進去後,老闆正要開口,陸年年就指著自己的嘴,搖搖頭,然後在紙板上寫了句話——上網,兩個小時。
陸年年遞上身份證。
老闆只覺可惜,小姑娘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是個啞巴。
陸年年坐下後,立即登了網頁版微信。
她給球球發了資訊——
【陸年年:球球,幫我個忙,查一下這個車牌號,我有急用。】
球球效率奇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給陸年年回了一段話。
【球球:你為什麼要查這個車牌號?車主叫白慕江。幫我查的朋友告訴我,這車牌號最多能查到這些資訊,再多就不行了,這是帝都白家的事,深入查怕是會惹麻煩上身。年年,帝都白家是惹不起的人家,你怎麼好端端地會查這個車牌號?】
【陸年年:我遲點再和你說,半個小時後我會給你打一個電話,到時候不管我說什麼,你只要問我一句年年你怎麼了就行了,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好,我沒事,你陪我演一場戲。】
【球球:好。】
她看著那一行字——
車主叫白慕江。
陸年年抿住唇角。
白慕江,反過來就是江慕白。
.
陸年年又回了酒店,她又開始哭了,從壓抑的抽泣到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最後又漸漸恢復平靜。沒多久,陸年年撥通了球球的電話。
“球球,是我,年年。”
“年年你怎麼了?”
“沒有,就是有些想你了,大學四年裡特別感謝你對我的照顧,能和你當室友我特別幸運。你也知道我的父母走得早,我甚至沒什麼印象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孤獨一個人,能交心的朋友只有你一個。我想和你說一聲謝謝。”
“年年你怎麼了?”
“沒有,就是忽然有些感慨。另外,球球,你有個老毛病得改,不要睡懶覺了,得按時起床吃早餐,長時間不吃早餐對身體很不好的。還有娛樂圈複雜,你其實不適合這個圈子,如果哪一天你覺得辛苦的話,就放棄吧。”
“年年,你究竟怎麼了?”
“沒有……”
接下來,陸年年又絮絮叨叨了一陣子。
等她掛了電話後,她才輕輕地說了句:“和球球告別完,也沒什麼好留戀了……”
說著,她去浴室裡放了熱水。
水聲嘩啦啦地作響。
她忽然說了句:“聽說割腕最不疼了……”
.
不到十分鐘,陸年年的房門被酒店的經理刷開。
一群人湧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
酒店經理瑟瑟發抖地說:“白先生,這裡確……確實住了個姓陸的姑娘……但,但是……”他想說硬闖姑娘家的房間不太好吧,可是又不敢說出口。
都說京城白家低調,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白家的小少爺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問都不問,直接拎人上來開門。
也不知道住在這裡的姑娘惹了什麼事。
酒店經理話音未落,白家小少爺就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酒店經理目瞪口呆,然後就見到白家小少爺火急火燎地衝了進去,他想探頭望去,白家小少爺身邊的保鏢宛如圍牆一般堵住了他。他只隱隱約約見到裡面有一道窈窕的緋紅身影,就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