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也說:“我也沒有。”
陸年年真覺得自己要被風鈴聲弄得神經衰弱了,她扶著腦袋,說:“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我再睡一會,半個小時候我起來換……”
“你”字尚未出口,陸年年聽到了一陣沙沙聲,隨即又是這幾天大家熟悉到極致的喪屍發出來的聲音,起此彼伏,在寂靜的寢室廊道上還有迴音。
陸年年的睡意瞬間消失。
她飛速地爬下床。
當她踩在地板上的那一刻,江慕白也下來了。
陸年年問:“都聽到了?”
幾個人面色都不太好,許玫說:“聽到了。”
夏源說:“從聲音聽來,恐怕不止十個。”
陸年年驚疑不定地說:“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在房間裡,還有誰能把喪屍引上來?我們休息前大家都分頭把寢室都搜了一遍的,確定沒有喪屍在的。一樓的寢室大門也鎖上了的。”
她迅速地看了看,此時此刻的寢室確實六個人都在,除了魏蒙和肖甜還沒醒來,剩餘的四個人都在地上了。
江慕白眉頭緊鎖。
陸年年進入這個空間以來,頭一回見到江慕白有這樣的神情,其餘醒著的人臉色也頗為沉重。
她輕聲安慰道:“其實往好的方面想,喪屍雖然進來了,但是它們不會開門,我們房間的門是鎖了的。它們在這一層遊蕩的話,說不定天亮前都找不著我們……”
陸年年已經在迅速思考退路了。
外面的喪屍有多少個暫時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數量一定不會少,她的極限是一打二,算上其他人的武力值,如果外面喪屍太多,她們只有被宰的份,所以現在是絕對不能出去的,在屋裡待著才是明智的選擇。
只要在屋裡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然而接下來卻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一幕。
寢室門的鎖芯緩緩地往右轉動,喀嚓的一聲,在寂靜的寢室裡分外矚目,然後寢室門的把手正在無聲地往下挪動。江慕白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堵住門!”
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箭步衝了過去。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一隻泛著惡臭的屬於喪屍的手已經從門縫間伸了進來。
一隻、兩隻、三隻……
門被卡住,徹底關不上了。
陸年年和許玫還有夏源也衝了過來堵門。兩邊的力量在拉扯,輕薄的木門在顫動,越來越多的喪屍手伸了進來,木門已然搖搖欲墜。
夏源吼道:“魏蒙你是豬嗎?還不起來!”
此刻木門已經支撐不住,驟然增加的重量讓堵門的四人無法承受,紛紛後退。只聽一聲巨響,木門轟然倒塌。
此時此刻外面的場景就像是春運期間的火車站,喪屍密密麻麻數之不清。
開閘後,蜂擁而入。
陸年年根本來不及從登山包裡拿武器出來,就被江慕白帶著往陽臺上跑。其餘人也反應迅速,魏蒙“臥槽”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奔向陽臺。
“砰”的一下,陽臺門被關上。
唯二兩隻一同關在陽臺上的喪屍被夏源和魏蒙用平底鍋解決,片刻成盒。透明的玻璃門上登時貼上了無數張猙獰的喪屍臉,隔著薄薄的玻璃門,仍然能聽到它們怒吼嗚咽的聲音。
事情發生太快了。
大家基本上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全是依靠求生本能的反應。
“……啊。”
肖甜的聲音忽然響起。
面目猙獰恐怖的喪屍們動作一停,機械般地通通轉向了仍在床上的肖甜。也是這一會,在場的幾人才驀然發現肖甜並沒有逃出來,她被困在了床上,吸引了所有喪屍的注意力。
它們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