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都拘著手腳,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算了……」胡婉儀重複著這兩個字,無盡悵惘。
末了,她卻說:「夏日坐在這水榭裡頭,清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果然不錯,郎君不光財力驚人,更還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呀。」
陶子謙難得邀她過來,既沒選在正廳,也不在書房這等平時議事之所,卻在這室外的小榭裡,怕是存了避嫌的意思,胡婉儀看得透徹,口中卻故意讚嘆。
「陶郎,你當初是怎麼遇上六哥的,六哥去的時候是什麼情形,提到我都說了哪些話……你再同我說一遍吧。」她停頓了下,像是忘了剛才談論的事情,神情略顯哀傷的,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這幾年,只要見她,總免不得被要求做這件事。
陶子謙從前沒往深了想,還納悶六姑是不是記性不好,一段話,翻來覆去聽,就能聽出花來不成?不過,未亡人懷念自己男人,理所應當的事,由不得他人置喙,陶子謙每次都老老實實聽命。
後來才意識到,胡婉儀追思的心未必有多重,更多的反而是提醒陶子謙,無形中以恩義壓人,讓他不要忘了承諾。
想通了這道關節,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您所願。六年前,我被人介紹去西北,想著在開戰前囤積一批天山雪蓮花。可道路不熟,耽擱了行程,還沒走到天山,戰事就已經打響,一行人被困在路上,訊息不通,摸索著道路返回中原,結果卻誤入兩軍交鋒的地段,不幸遭遇了一股韃子兵。」
陶子謙低下頭,默默飲了口茶,繼續道:「所幸那幫韃子是剛被國朝擊潰的散兵,上來先砍死了幾個帶刀的護衛,就光顧著搶馬搶吃的,才讓我們剩下幾人藉機逃掉了。我們慌不擇路,只能朝著一個方向催馬狂奔,有人落下也不敢回頭看,從正午跑到夜晚將近,就只剩下四個人和三匹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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