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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要不要遮蔽一下的時候,薛盈終於明白了她誤會了什麼。
他起身將衛聽春扶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和怒視把她按回床上,用被子緊緊圍住。
然後低吼道:“別動了!”
“我根本沒有同你行房,你昨夜泡了冷水,現在有點高熱,別鬧了,先把藥喝了。”
衛聽春先是被吼得愣了一下,聽到薛盈這麼說,更生氣了。
“你……”
“好小子,你敢幹不敢認是吧?!這種藉口你都想得出來,我……我又不是傻子,我會沒有感覺嗎?”
薛盈:“……你有什麼感覺?”
衛聽春面紅耳赤,氣得口不擇言道:“我屁股疼!”
薛盈的面色也肉眼可見紅了起來。
他看著她,指了指地上說:“你昨晚,就像剛才一樣,摔了好幾下。”
衛聽春還是沒反應過來,她沒經驗,總聽人說女子第一次很疼,但是具體怎麼疼她根本不知道。
她昨晚中了那樣的藥,現在很疼,在她看來薛盈這個畜生乾的。
他還敢不承認,衛聽春想把他撓個滿臉花。
結果薛盈見她實在是不信,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道:“孤是個廢人。”
他直視著衛聽春說:“孤不能起陽。沒法和女人行房。沒感覺,從來都沒有過,可能是小時候凍壞了。”
他說:“所以父皇給孤籌劃的婚事失敗,所以孤不能如他所願留下子嗣,所以他逼孤看避火圖,聽聞孤留下你,就急著派人送來落紅香。所以……”
薛盈看著衛聽春說:“你屁股疼跟孤沒有關係。”
要不是被逼無奈,確實沒有男人會這樣直接承認自己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
怎奈何衛聽春根本聽不懂薛盈的暗示,還咬定了薛盈就是趁人之危,行了那等邪惡之事,就連向來不羈無懼的薛盈,也有些無奈。
衛聽春對薛盈絕無男女之意,薛盈難道就會對一個男女不定,幾次三番救下他的“神明”葷素不忌禽獸不如嗎?
薛盈把事情直接說穿了,之後就拿過桌上的藥碗,盤膝坐在床邊上,面無表情一邊攪動,一邊吹。
衛聽春人還傻著呢,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薛盈的意思。
他…他他他他…不行?
那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薛盈之前說的什麼喜歡、享用的,都是……耍嘴嗎?
而後她整個人瞬間溫順下來,比洗髮水廣告裡面的頭髮還要柔順。
薛盈把湯藥的碗遞到了衛聽春唇邊,用湯勺舀起一勺湯藥,衛聽春就老老實實張開了嘴,喝了。
然後被苦得面容扭曲,薛盈就用修長的手指,捏了一顆被切成一半的蜜餞,送到了衛聽春的嘴邊。
衛聽春就著他的手吃了。
甜甜的滋味中和了藥的苦澀,衛聽春像個被拔了氣門芯的車胎,癟得十分徹底。
兩個人剛才差點打起來,現在面對面成了一對鋸嘴葫蘆。
衛聽春腦子裡嘰哩哇啦地叫喚著,比警車追擊罪犯鳴笛還要熱鬧嘹亮。而現實是她一口苦藥半顆蜜餞,從頭到尾,連頭都不敢抬了。
她的腳尖和手指都蜷縮著,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薛盈。
她已經相信了薛盈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清醒了下來,仔細感受一下,這屁股的疼確實不像是被誰怎麼樣了,像是純摔的。
她以前上山打草也摔過,和這個差不多。她之前是先入為主,認死理了。
而且她其實之所以表現得那麼激動崩潰,是因為她不願意相信薛盈長成了一個混蛋。
如今看來……是她惡意揣測了。
她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