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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內閣,薛太后就想起了內閣次輔楊衛以及自己兒子的未婚妻楊衛的嫡長孫女楊靜瑜。
內閣首輔張士堯年邁,早已提出致仕,不過是應了慶源帝在其大行之後再做上半年,現如今內閣權力重心都已漸轉至次輔楊衛手中。
薛太后就道:“陛下賜婚楊家女給熙兒也是對熙兒的愛護,這後位暫時是再不可更改的。莢姐兒心氣高,一直對此耿耿於懷,母親你閒暇時也多教導教導莢姐兒,讓她現在務必和楊家姑娘好好相處,將來的事將來再圖謀也不遲。”
薛老夫人嘆氣,道:“莢兒可憐見的,自先帝給陛下賜婚之後就整日裡怏怏的,她性子又強,不肯說出來,只憋在心裡,也就是前些日子住在宮裡時有陛下陪著說話心情才略好上些。”
薛太后就道:“母親您勸著她些,來日方長,有哀家在,就算將來她不是皇后,也沒人能越過她去。”
薛老夫人點頭,談起薛芯莢,她不由得又想起另外兩個孫女,說起來,這些日子,外孫坐上大位,女兒成了太后,自家老爺又得了承恩公爵位,薛家在京城算是橫著走了,來攀附的人不知有多少,可這風光是風光,但自家孫女卻是沒一個順的。
原本長孫女薛芯怡和北沅三王子元真的婚事是定在五月,因著慶源帝的病逝,婚期也推到了下年。
近些日子薛芯怡不滿自己面上的毒痕,總纏著三王子讓他派人回北沅取那藥膏的配方藥草,三王子道其中有味藥草只有北沅禁地才有,那裡有重兵把守,此時不宜去取,薛芯怡就各種鬧騰,三王子起先是忍著,後面受不了,就派人跟薛府說他人手不多,若是薛大姑娘堅持要現在就回北沅取草藥,那就請薛家派上一些高手幫忙,前去北沅。
北沅現在是北安王把持,派人過去禁地取藥,那不是讓人去送死嗎?薛家沒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有,也不會這樣去用,薛芯怡現在為此又開始在家各種鬧騰呢。
想到這裡,薛老夫人就試探道:“娘娘,宮中禁衛軍和陛下的禁軍親衛營都是功夫不錯的好手,您看能否派上幾個前去北沅取三王子所說的那藥草呢?”
這……薛太后皺了皺眉,就算她也是私心極重,也覺得此事不甚妥當。
薛老夫人見狀忙道:“唉,母親也就是問問,娘娘,您知道,為著那些毒痕,怡姐兒都快魔怔了,尤其是那夏家女,竟然被先帝賜婚給了燕王殿下,這簡直就是在怡姐兒心上捅刀子啊……”
薛太后的臉沉了下來,半晌才開口道:“母親,這事,您容我想想……”
又道,“母親,上次我不是跟您提過讓家中將族裡適婚的女兒都選上一選,接到家中好生教養嗎?這事辦的如何了?”
薛老夫人忙笑道:“娘娘,這事已經辦妥了,從族裡選上了五六個,三個適齡的都已經送到了京裡,其他幾個還小,就暫時先讓族裡好生教養著。這幾個姑娘,都得了我們薛家的好相貌,娘娘可要見上一見?”
薛太后點頭,道:“下次入宮就帶她們一起過來我看看吧。”
薛老夫人笑著應下不提。
薛老夫人離去,薛太后便開始琢磨這給自己兄長和薛家子弟升官加權一事,其實這事薛太后一直都放在心裡,只是一直沒想到到底該如何操作而已。
朝堂之事皆有燕王,內閣和六部尚書商議,然後由燕王定奪,她兒子穆熙不過是隻能在早朝時做個過場,甚至現在很多事都不需聖旨,只需燕王手諭,蓋輔政王印鑑即可。
薛太后只在後宮,燕王和前朝官員自慶源帝駕崩之後,根本就不入後宮,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前朝之事,更談不上和內閣說道說道了,至於燕王,想到他那張冷臉,她就不願和他說話。
所以薛太后只能跟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