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心上。
讓她心神大慟。
她以前不是沒有感覺。
但她一直不願意揭開,因為揭開的話,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韓東塬低頭,夾了一塊豆乾喂她。
程檸想拒絕,可是又不想矯情,伸手一起抓住筷子吃了,慢慢嚼著,滋味難言,好一會才輕聲道:“三哥,我自己吃吧。我記得,我小時候吃個飯你也不會餵我啊,就兇巴巴地掃一眼,那樣子就感覺下一秒就要把我的碗打翻,不讓我吃了似的。”
韓東塬一愣,隨即露了些笑意出來。
原來,她還真是這麼以為的。
程檸看他笑出來。
他其實長得十分好看,只是輪廓太過凌厲,再加上眼神冷漠,就總帶著些兇相。
但笑起來,眉目就柔和了很多。
她伸手拿過筷子,默默低頭吃了幾口面,然後問他:“你不吃嗎?”
“之前吃過了,”
他道。
然後她就聽到他又道,“以後會對你好的。”
程檸:“”
她心裡實在又酸又澀又堵得厲害,不太想吃了,喝了口水,道:“三哥,其實你像以前一樣就成了,我發現以前那樣就很好,脾氣壞一點也沒所謂的”
她剛來時他們相處得多好啊。
那時候她雖然偶爾也會被氣得跳起來,但其實他也就是嘴巴壞一點,她要做什麼,他也從來沒有不答應過,對她從來也都是予取予求的,卻不會管她,不會要求她,不會盯著她
但想到這裡她卻是突然卡住。
不管她,不要求她,不盯著她,卻對她予取予求就是她不需要負擔任何東西,承諾任何東西,但卻有一個人無條件的供她予取予求。
她一下子頭痛欲裂。
她按住自己的腦袋。
韓東塬皺了皺眉,一手摟住她,一手去握她按著她自己腦袋的手,道:“怎麼了?”
她把腦袋埋到了他懷裡,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三哥,我會一直在
() 你身邊的。”
她以前,也一直都在他身邊啊。
只是他看不到她而已。
第二天程檸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身邊沒有人。
他一向早起得很。
但其實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她起了身,開啟衣櫃找衣服。
他們已經打算之後都住在公社,所以大部分行李都已經搬了過來。
程檸挑了一件淺藍色碎花棉布裙子換上,開啟門,桌上放著油條燒餅鹹菜,還有兩杯水,她聽到廚房傳來些動靜,穿過堂屋去了廚房,就看到他正在做飯。
她站在門口,他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道:“起床了?在煎餅,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又繼續忙活去了。
程檸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他一會兒就上去從後面抱住他,他身體一僵。
程檸貼著他的後背問他:“是不是很好看?”
這條裙子是她之前在北城找裁縫給她做的,那段時間她做了很多衣服。
韓東塬放下鍋鏟,伸手按住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揉搓了一下,才拽開她,轉頭低下在她仰起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再轉頭看一眼鍋裡的煎餅,才傾身在她耳邊跟她道:“別勾引我,你知道我對你沒有一點抵抗力就算你想今天都不出門,也好歹先吃了早餐。”
程檸被他說得面色紅紅,嗔道:“流氓。”
說著嗅了嗅鼻子,看了看鍋裡,推他,道,“焦了。”
韓東塬當然也發現有點焦了,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