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不去上韓大隊,我們去公社。我們現在不是上韓大隊的人,你們不能對我們用私刑!”
廖盛“呵”一聲,道:“放心,這葉書記不也跟著去了嗎?公社咱們也已經連夜請人了,不用擔心沒人見證,你的罪,咱們可是要當著大傢伙的面,一樁一樁的算。”
顧競文心緒翻滾。
他被推上牛車,一個勁讓自己忍耐,冷靜,可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可能冷靜?
上韓大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他們為什麼一下子就找到了這裡?
除非,除非周熊沒有死,他招出了自己。
但怎麼可能?
他跟他分析過利害,就算是失敗,只要說就是想拿點錢給苗寡婦的兒子治病,最多也就是被踢兩腳,絕不是什麼大事,勞改都不用。
那人油滑得很,不至於把自己攀咬出來。
而且喝了那種藥酒,只要被人踢上幾腳,氣血翻湧,他怎麼可能不死?
上了牛車,顧競文強壓住心驚,跟廖盛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廖盛卻是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他。
上韓大隊。
二慶伯帶著醫生比葉灣大隊的人更早的到了上韓大隊。
他不僅帶來了公社醫務所大家都認識的張醫生,還帶來了徐書記和一個頭發花白消瘦的老人家。
徐書記跟韓東塬和程檸介紹,道:“之前你們不是讓我幫你們從林場那邊要個醫生嗎?這位老人家就是,姓孫,叫孫知茂,以前是北城第一醫院的老中醫,昨天下午就到了,二慶叔拍了我的門,要醫生,索性我就把他一起帶了過來。”
程檸:“”
她要的是外科醫生,不是中醫。
可是想到周熊,說不定中醫更有用,也顧不得什麼,就請了請了孫老中醫和張醫生一起去看周熊的情況。
徐書記看到周熊這全身發紫早沒了氣的樣子也是嚇一跳。
他凌晨被拍了門,聽說了這事,幫二慶伯叫了張醫生和孫醫生,也睡不著了,想著過來看一看,所以索性就跟著一塊過來了。
原本以為小偷被抓到了也就不是什
麼大事,卻沒想到竟鬧出了人命。
孫老中醫看到周熊那樣,上前扒了扒他眼睛,掐了掐他人中,再探了探脈搏,最後才探他的鼻息,良久之後才道:“還有點氣,可能還有救,我試試。”
孫老中醫和張醫生救治周熊,程檸韓東塬還有大隊長大隊書記就去了院子說事情的始末。
徐書記聽得眉頭那叫一個夾得呀。
這事不管是誰下的手,著實狠毒異常。
但凡出一點差錯,讓周熊得了手,姦汙了程檸,韓東塬再把周熊打死,就算他想維護韓東塬,但判刑怕也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這裡,他也是氣急攻心。
就這麼個時候,葉書記廖盛他們押著顧競文和趙枝來了。
顧競文和趙枝一看到程檸和韓東塬,尤其是程檸面色一下子陡變她站在這裡,面色紅潤,雖然眉眼含怒,卻委實不像受了什麼大刺激大打擊的,韓東塬,韓東塬也不像是失控的樣子。
顧競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又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失敗了。
程檸看著他的樣子,冷笑了一下,道:“顧競文,看到我好好站在這裡,是不是很失望?”
但顧競文終歸是顧競文。
他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除了冷靜,除了一概不認,還能怎樣?
他們有任何證據嗎?
他看著程檸,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程檸,當初在上韓大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