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叫,然後韓東塬又直接把蔣父拎下了車,蔣母嚇得一聲接一聲的尖叫,最後不用韓東塬動手,自己就跳下了車。
前面二慶伯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前面幾人的對話,反正像沒事人一樣,就看著韓東塬趕他們下車,最後等人都下去了,就衝下面的蔣父蔣二弟悠閒道:“前面就幾里路咯,你們順著這條大路往前走,約莫走上一個半鐘頭就能到公社了,也用不著牛車,牛拉這麼多人也辛苦咧,回去犁地都沒力氣了。”
說著也不理聽說還要走一兩個鐘頭面色就變了的蔣父蔣母人,吆喝了一聲,拍著牛就“咯吱咯吱”的走了。
把下面蔣父蔣母蔣二弟給氣得啊!
蔣父罵蔣母:“就你一張嘴,就你一張嘴,現在好了!”
看著前面一望無邊際的山路,簡直是眼
() 前一黑。
牛車上的程檸心情好了。
當然了,本來心情也不差。
就是對著蔣父蔣母蔣二弟,她心情都是好的,看熱鬧嘛。
她問二慶伯:“二慶伯,他們在這兒下車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咧,”
二慶伯笑,道,“這裡就離公社幾里路了,一條大道通到底,山裡的娃娃上學一天來回走上幾個鐘頭都沒事,他們個大勞力的就走上個來個鐘頭能有啥事?再說了,青天白日的,就算是有事,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關咱們啥事,幫個忙還幫上責任來了?搭人的車還嘴臭,就活該,咱們可不該她的。”
程檸笑眯眯。
好像是這個理,不過她跟二慶伯說完,還是轉過頭跟韓東塬放低了聲音道:“以後別打人了。”
又是這句話。
要說程檸神叨叨的反常,有很多處。
之前突然跑下鄉,又是建房子又是張羅著人搬家,再接著請醫生,最終都指向了山洪,她說她夢到七月發生了山洪,他在山洪時受傷,所以她下了鄉,一舉一動都在為山洪做著準備。
那讓他別打人呢?
有好幾次都只是小事,她就大驚失色地拉住他,不停地叨叨,說什麼“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萬一那人本來就有什麼病,第二天就死了”,一次也就罷了,但好幾次都是,每次一看到他打人面色都變了。
那次他也就是打了一拳紀成昀,明明她那麼討厭紀成昀,卻緊張成那樣,特地打電話去機械廠辦公室叫人開車把紀成昀送去醫院檢查,這事怎麼想都怎麼奇怪。
再說了,他以前在大院的時候打架是常有的事,打得嚴重的比上次打紀成昀嚴重多了,那時候她也在家裡,也不見她有多大反應,最多有時候用黑黝黝的眼睛偷偷瞅他,他回頭看她一眼,她就跟鵪鶉一樣“嗖”一下腦袋就不見了。
什麼時候有現在這樣的反應?
還不停地叨叨叨?
山洪的事是她夢到什麼,那整天叨叨讓他別打人,又是為什麼?
純粹不喜歡他打人?
他就那樣不出聲定定看著程檸看了好一會兒,看得程檸都不自在了,才突然道:“檸檸,你以前就這麼關心我?”
啊?
程檸茫然,什麼叫以前就這麼關心他?
然後就看到韓東塬笑了一下,目光戲諧中帶了些溫柔看她,道:“以前在家我打架的時候,我看到你偷瞄我,那時候是不是就很關心我,但又不敢過來跟我說?”
程檸:“???”
那個,其實,並沒有。
當初她是真的厭惡又嫌棄又害怕來著。
她很小的時候就看到過他打架,看得心驚膽戰的,之後就怕了他。
“沒有!”
她斬釘截鐵道。
韓東塬不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