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他這樣子怕是不行了。”
“無妨。”歲遇說著又掏出一瓶藥給蘇正灌了下去。
他早就準備好了後手。好不容易得來的藥人，他是不會輕易讓死的。
古樊對於歲遇隨時掏藥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他還是對藥瓶裡的藥好奇得緊，於是開口詢問：“師弟，你給他喂的是何藥？”
“復原水。理論上來說，服用此藥者，不論身體受了多大的創傷皆可在短時間內痊癒。像他這種情況也適用。”
歲遇有折磨人的癖好，研究這種藥說到底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利。因為可以反覆折磨。
他們看著蘇正從痛苦轉為平靜，便知藥起作用了。
“大師姐，有勞你去給他把個脈。”
翩音眼睛一亮：“一點事兒都沒有！歲遇師弟，你這藥能給我一份做研究嗎？”
“自然。”
不過是殘次品罷了。
在歲遇看來，能被稱為好藥得滿足兩個條件：一是藥丸的形態（能夠便於攜帶），二是入口即化（讓人無法品出所用藥材進行復刻）。
洗髓丹為了大批次煉製，並未達到入口即化的程度，所以一開始蘇正卡喉嚨了。而復原水是他最新研製的，因為操作繁複，沒辦法煉製成藥丸，大量煉製。
下一個試藥人，歲遇只給他餵了半顆洗髓丹，結果還是暴斃了。這一結果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師弟你去哪兒？”
“湯池。”歲遇拎著兩個藥人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古樊等人還在想湯池在哪兒。
他框框倒了好幾瓶洗髓丹進池子：“這些，夠了嗎？”
【不知道。】
“廢物。”
心魔：這年頭說實話還有錯了？
歲遇踹了一個藥人下去做試驗。藥人神情過於痛苦，他就往裡頭加水稀釋；藥人神情過於舒展，他就往裡頭加洗髓丹。洗髓洗到一半，他又把藥人拖上來，換了個人下去。
這個藥人比剛才那個看上去瘦弱一些，一進池子就有些受不住藥力。他也懶得再調節，直接把人拖上來了。
“大師兄，大師姐，你們現在就去外門，將洗髓伐筋這件事告訴所有弟子，然後讓他們自願報名。你們從中選出十個身強體壯的弟子做第一批試驗者。第二批，第三批也是按照體質挑選。切記，要把體弱者放在後面。”
第三日，挑選出的人和歲遇一同站在問道峰後崖邊。
“跳下去。”
“這，會死人的！”
澄門宗弟子誰人不知這問道峰的後崖深不見底，失足墜下會一命嗚呼。現在歲遇讓他們往下跳，他們懷疑他是別的宗門派來的臥底，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宗門的人都死完。
對此歲遇輕蔑一笑：“連往下跳的勇氣都沒有，談何重振宗門？”
站在首位的弟子“英勇就義”的跳了下去。剩下的人見狀也都像下餃子一般跳了下去。
“師兄，師姐，你們先回吧！此處有我看著。”
“那好，辛苦你了。”
“應該的。”
歲遇和風兒下去後，看到在水裡暢遊的十人，皺了皺眉，又往裡頭加了九顆洗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