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了？”
蕭寧遠搖了搖頭：“醫生還在搶救。”
此時搶救室的門開啟，醫生走了出來：“誰是錢來的家屬？”
“我是他兒子。他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這樣的，我們在患者體內發現了一種毒，這種毒已經侵蝕了他的五臟六腑。就算搶救過來，他也隨時會因為毒發喪命。所以我們的建議是放棄搶救。當然，我們還是尊重家屬的意見。”
“能查出來他中的什麼毒嗎？”
“可以，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解毒。”
蕭寧遠哽咽的說：“放棄治療吧，我不忍心看他痛苦地活著。”
醫生見慣了生死，在這種時候只能說一句“節哀”。
在蕭寧遠簽字時，他說：“還請醫生幫我查清我父親體內的毒，謝謝。”
“應該的。”
不同於蕭寧遠偽裝的悲傷，蕭寧幽是真的有點難過。但是也只是那麼一點。再深的情分在這些年的折騰中也耗盡了。
或許是搶救得當，蕭父被推出來時還沒有完全斷氣。看到站在門口的兄妹倆時，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謝謝（你們能來）……對不起……”說完，他就溘然長逝。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兄妹倆都看清了他在說什麼。面對他的離世，蕭寧遠閉上了眼睛，蕭寧幽把頭埋進了陸恆煊懷裡。
“你們兩個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去處理。”
蕭寧幽頂著泛紅的眼睛說：“哥，我跟你一起去。”
蕭寧遠和她對視了兩秒，同意了。
刑警隊。
蕭家兄妹進去的時候，陸恆煊就等在外面。
“這是我剛從醫院拿來的報告，我父親生前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我懷疑是周涵做的。”
警察問道：“周涵和你父親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因為我不同意，所以我父親沒有和他領證。”
“蕭先生，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一件事，周涵已經死了。並且經過我們初步偵查，她很有可能是被你父親掐死的。”
蕭寧遠扶額嘆息：“都是報應啊！”
警察問：“現在是新時代了，不講這些。蕭先生如果知道什麼，還請你如實相告。”
“前不久，家裡突然多了兩個孩子。我看孩子的模樣和我父親不像，就勸他去做親子鑑定。他和周涵的感情一直很好，如果真是他動的手，有八成可能是因為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旁邊的警員補充道：“我們確實在錢來的車上發現了五份親子鑑定報告。”
“蕭先生，這兩個孩子是周涵生的嗎？”
“周涵因為流產不能再孕，所以我懷疑這兩個孩子是她代孕所得。”
警察點了點頭：“好，具體情況我們會去核實。有最新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們。如果你們想到什麼和案件有關的，也請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感謝你們的配合。”
臨走時，蕭寧遠又問了一句：“警察同志，我能知道殺害我父親的嫌疑人是誰嗎？”
“這個人你們應該很熟悉，就是周涵的女兒，周晶晶。不過她在作案之後就跑了，目前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