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讓你孃親給你施個法,把這頭髮給長回來。這要長不長的模樣,真醜。”
“好。”
夜裡,狐鳶伏在容旻的胸口上,揪著他的頭髮:“容旻,你今天怎麼不摘假髮啊!”
“鳶兒,你下手輕些,今日的頭髮可是真的。”
“啊?”狐鳶朱唇輕啟,頗為震驚,“你的頭髮是怎麼一夜,不是一天之間就長出來的?這麼好的法術我也想學!”這樣她就不用怕換季掉毛了。
“我哪有這般本事,是孃親施的法。”
“孃親好厲害啊!”
靖槐聽到狐鳶的聲音,還對夙吻說呢:“咱們遇兒這回的眼光倒是極好。這隻小狐狸心性單純又乖巧懂事,我極為喜歡。”
“只是可惜修為太低。若是在一個平穩年代,我自是覺得她與遇兒般配。可在這種生死難料的情況下,我更希望遇兒能有一個可以和他並肩作戰妻子。”不過希望歸希望,他不會去當這個惡人棒打鴛鴦,更不會因此對狐鳶態度發生轉變。
“我明白你的擔心。你是怕鳶兒成為遇兒的軟肋。可是夙吻,有時候,軟肋也是逆鱗啊!正因為有想保護的人,他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但願如你所言。”
這樣安穩的日子過了三年。
“爹爹,我有話想和您說。”
夙吻看了眼靖槐,然後衝他點點頭:“我們去外面說。”
正好,狐鳶也有話想和靖槐說。
“爹爹,小歲遇為什麼最近越來越透明瞭?”
夙吻有些凝重的說道:“遇兒,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爹爹,弟弟不在這啊!”
“裝得太久,竟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嗎?”
容旻眼含熱淚,跪倒在地,掩面痛哭。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一直沒有挑明。
夙吻蹲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傻遇兒,這天底下哪有當父母的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啊!”
“爹爹對不起,是遇兒辜負了您和孃親的期望。”
“要說對不起的該是我和你孃親。若不是我們執意要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你也不至於遭那麼多罪,受這麼多委屈。我們生下你,卻又沒有陪伴你成長,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容旻不停地搖頭:“不是的!錯的不是你們,是那些陷害你們的人,是天道!”
“噓,這些話今後不要再說。”夙吻放開他,把他從地上拉起,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遇兒,你很優秀,也一直是我們的驕傲!就算日後我和你孃親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勇敢地走下去!”
“爹爹!您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我能再見到你們?為什麼我會和兒時的自己同時存在?為什麼他會日漸透明?”
夙吻道:“前兩個問題我都無法回答與你。在你來的那一日,我和你孃親就聯手占卜了一番。最後我們只算出了你這三世的大致情況以及未來的大致走向。”
“未來會發生什麼?”
“兩個字:大凶!”
容旻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如何解?”
“這個解法得你自己堪破。為父只能送你一句話: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