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若哪個又翻供,立刻賞碗七日後腸穿肚爛而死的湯藥。”
李江海轉身安排下去。
裴行昭看向王婕妤,“到底是出自一片孝心,這才甘願被人冤枉,罰一年例銀,端午時交給哀家一部手抄的《楞嚴經》。”
王婕妤行禮謝恩。這哪兒算懲罰?她何曾需要指望例銀度日?
裴行昭示意她平身,“先帝在位末期,內憂外患不斷,朝廷不斷用兵。原東家屢次將存在各地的糧食低價賣給官府,更屢次無償捐贈軍需。哀家甚是欽佩,曾尋機造訪,相談甚歡。”
王婕妤掩面哭泣,太后說的正是她的生母。
“今日之事,那等罪名,只要從嚴從速懲戒,你至親都沒好下場,別人承諾你的,皆是空談。日後清醒些,沒有下次。”
王婕妤泣不成聲。
裴行昭和聲道:“回宮吧。”
“是。”
裴行昭這才看向貴太妃。
貴太妃驚惶不已。
裴行昭問道:“後宮獨大十年,育有一子一女,終與後位無緣,可知原由?”
貴太妃經常想,沒有定論。
裴行昭又道:“是你唆使周才人誣告王婕妤,猜猜看,他們會不會把你招出來?”
貴太妃色厲內荏地道:“太后娘娘無憑無據,怎能給嬪妾定罪?”
“這是跟你學的。”裴行昭笑得意味深長,“你像是認定了哀家不會在宮裡殺人?”
貴太妃的腿肚子直轉筋。
“宮裡要死人,宮外出了冤案。”裴行昭活動了一下指關節,眼中迸射出寒芒,“你做的好事。”
“救……饒命啊!”貴太妃低聲尖叫起來,她真以為裴行昭要殺她,陷入死到臨頭的巨大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