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請喬爾凡來宮裡一趟。不能總被這些破事兒絆著,該辦些正經事了。”
作者有話說:
麼麼噠,我會繼續努力的!
喬爾凡最近的光景, 過得出乎意料的順心。
因著先前在黎家的經歷,使得她無形中對京城有了些陰影, 以為人們都如黎家上下那些人一樣, 慣會捕風捉影嚼人舌根指摘人的不是。是以,縱然是奉懿旨休夫,她還是擔心有些人是長舌婦的性子, 找到父母面前含沙射影。
可事實全不是這樣。她陪著母親迎來送往期間,大家都似不知她的事情一樣。
先前她以為, 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對人情世故的看法片面且偏激, 後來才找到了根由:那些人不是不愛說人是非,只是不敢談論與太后相關的是非。
她的幸運之處在於, 太后與皇后毫不遮掩維護她的心思,而前者又是對親戚都毫不手軟該殺就殺的做派, 誰會傻到為了過過嘴癮就賭上前程乃至性命?
這已無關人情, 在於時局。
不論如何,結果是喬爾凡喜聞樂見的,她開始權衡輕重, 籌謀自己的來日。
她仰慕太后,欽佩楊攸、林策那樣的女官, 說來也是有抱負的:想入朝為官。只是,一來從不曾有過任何相關的歷練,成了次親還鬧得一地雞毛,哪裡適合為官。就算天上掉金元寶,有那等幸運降臨, 她也是不等人質疑自己就先心虛得撂挑子了。
還是找個長久的事由, 幫一幫不願一生困在宅門之內的女孩子為好。
她要開設學堂。別的不敢說, 考取功名的男子該讀的書、令女子開闊眼界的學問她都深諳於心,也曾幫著族裡的長輩給幾個孩子開蒙,幫著他們入學後功課有明顯的進益——是教書的料。
這種事,她不想小打小鬧,而且單以父親的才學在士林中的地位,他就是被再度罷官,她的學堂也照樣兒能開下去。如此一來,就得用心籌備,去親眼看看佔有一席之地的書院建造的格局、招募的人手,相關的枝節上的問題也需要不恥下問。
她要教的是女孩子,有名氣的書院學堂私塾主要教的是男子——不存在她搶他們飯碗的問題,也就不會有人對她嚴防死守,一點兒經驗也不肯賜教。
想通了,與雙親說定之後,最近她遊轉在三個書院之間,先用父母的名帖打通關係,迅速與各位山長、名士混熟,然後就直來直去或拐彎抹角地請教各類疑問。
這日午後,喬爾凡正在自己的小書房記錄所得的諸位前輩的心得,阿蠻來了,請她到宮裡去一趟。
喬爾凡雀躍不已,迅速更衣,從速趕到宮裡。
阿蠻往返的這段時間,裴行昭和首輔次輔議事。
鎮國公目前是打死也不肯做官了,或許是因著崔家、姚家的事兔死狐悲,或許是因著無法撇清與晉陽數年來的過從甚密,覺著隱憂過多亦過重,又或許是因著自家子嗣並未受到自己牽連,仍舊在好端端地做官,也便再無其他指望,這幾日每日上摺子請求朝廷褫奪自己的封號、取消與親王相等的待遇,日後唯求在家戴罪思過,並且又在朝廷已經收回半數家產的前提下,又上交了相加起來數額不菲的產業。
重臣辭官,一向就是和上位者來回打太極的事兒,全看哪個的心意更堅決。鎮國公做到這份兒上,已經是去意已決。
裴行昭要是再拖著,他不定想到什麼地方去,萬一來一出裝瘋裝病的戲,事情就全變了味道——國公爺畏罪請辭,和朝廷得理不饒人把人逼瘋逼得一病不起,是兩碼事,而且目前看來,他又沒摻和過貪墨受賄戕害忠良的事由,能擺上檯面的,不過是能力不濟德不配位這些不配得到重用的理由。
於是,裴行昭準了他的奏請,說辭則比較委婉,大意就是她對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