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心頭的猜忌,“又或許,一直都是我想得太少了?”
“郡主指什麼?”
“你以為是什麼,大抵便是什麼,只是,我也料定你沒膽子說。”楊攸唇角逸出含著冷漠兼不屑的一笑,“我還沒問你什麼呢,你便已經心虛了,總是繞著彎子的迴避,哪怕我的問話並沒任何居心。我雖不在錦衣衛,也不在刑部,卻看了不少案子的卷宗,你要是還算個男人,不想來日我把你閹了,就磊落些,好歹不讓我把你看輕到塵埃裡,也不枉相識一場。”
“好歹先給我個罪名,我才好認罪吧?”
“等我親口告訴你罪名的時候,便是什麼都已無可挽回了。”楊攸神色愴然地看住他,“你到底做過怎樣讓上位者無可原諒釋懷的事,也是我無可原諒釋懷的事,真的要等到我說出,你才認麼?”
廖雲奇垂眸,良久不語。
楊攸站起身來,“該說的我已說了,廖公子不領情,我也沒法子。你好生歇息,我去拜望令尊令堂。說起來,他們閉門謝客也就是那麼一說,廖家一個個兒的無官無職,跟我擺的哪門子譜?”
“瑟瑟,你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子?”廖雲奇眼含不解地望著她。
倒把楊攸的火氣看出來了——
“我變成了什麼樣子?要不是你廖家做賊心虛有愧於心在先,別人怎麼會在你眼裡有變化?廖公子,我看您真是閒的病的太久了,久到又生出了新病!”
廖雲奇抿了抿乾燥的唇,又不自主地用舌尖舔了舔下唇。
楊攸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一幕,給了他分外不屑的一笑,“這種舉動,就算是女孩子為之,我也是頗不以為然,總覺著有些小家子氣,眼下你這堂堂男兒為之,我倒是不知作何評價了。”
不知作何評價,又分明已給了評價。廖雲奇失笑,“我倒是從不知曉,郡主竟是這般嘴利之人。”
“看對誰罷了。對我全心全意認可、追隨的人,我連半句挑刺的話都說不出。”
廖雲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