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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傅的頭垂了下去。他本以為,自己是先帝用來挾制裴行昭的地將姚家逐出官場,可裴行昭已歷練成用刀的人,只為自己殺人,父皇的算盤落空,只好另做籌謀:遲早將要除掉的門
太皇太后回到慈寧宮, 招呼皇后進殿說說話。
皇后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對方之前已經出言維護太后, 對自己也放低了姿態, 便從善如流。
落座後,太皇太后問起皇后這一陣都在忙什麼,處理六宮事宜可吃力。
皇后照實答了:“太后這幾日一直親自幫襯, 手把手教孫媳,倒也摸出了些門道。”
不知何故,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
皇后訝然相看。
太皇太后苦笑,“哀家只是在想, 有些人真是天生的人精。”
皇后釋然,笑若春花, “奇才麼,必然是聰明絕頂, 而且最善活學活用。”
“是啊, 畢竟帶過幾十萬軍兵,執掌過兩省政務,她肯提點你, 便是你的福氣。”
“孫媳也是這麼想。”
太皇太后話鋒一轉,“貴太妃那邊, 哀家敲打過她了,讓她不要再管東管西,沒事就在宮裡禮佛抄經。”
皇后避重就輕,“可惜孫媳不禮佛,不然也能經常過來陪您。”
太皇太后自然曉得她說的是客氣話, “宮裡的事剛上手, 不要懈怠。哀家就不消說了, 什麼都幫不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去壽康宮請教。”
皇后誠懇地應是。
李江海躡手躡腳地走進壽康宮的書房,收拾起地上的鎮紙碎片,找出一塊新的放到案上。
案上的畫紙已經不見了。他瞥一眼字紙簍,果然,裡面多了一些碎紙沫。
裴行昭正透過一扇半開的窗望著外面,轉頭瞧他一眼,有些奇怪,“怎麼跟做了賊似的?”
李江海還在為遺詔的事情心虛,聞言跪倒在地,如實說了,“奴才又怕先帝又怕您,而且以往也沒這種事的苗頭,想漏口風都找不著機會。”
“你的可取之處就是傻實在。”裴行昭和聲道,“過去了,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