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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志春被關進刑部大牢。他是不是招供並不重要,刑部和錦衣衛僅憑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便可以給他定罪。
裴行昭讓阿蠻、阿嫵幫著抓緊處理了案上一大半的奏摺,剛要傳話給裴顯,安排元琦進宮來,在朝天觀服侍皇帝的馮琛回宮了,用呈獻寶物的意態,呈上一個樟木匣子。
“什麼?”裴行昭問道。
“回太后娘娘,是皇上請朝天觀的道長為您繪的清心符。”
“……”裴行昭想說,你們可該死哪兒就死哪兒去吧,誰要這種玩意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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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 您就收下吧。”跪在地上的馮琛將匣子舉高一些,“雖說您不信佛教道教, 但這道符是皇上誠心誠意為您求來的, 道長也希望您心緒平和、康泰安樂,如此,諸位神君定會保佑您的。”
裴行昭無法, 起身親手接了,“替哀家向皇上和道長道謝。”
馮琛喜笑顏開。
阿嫵要捧自家小太后的場, 給了馮琛兩個銀元寶。
“皇上一切都好?”裴行昭問道。
“都好。”馮琛答道,“這道符是皇上閉關之前為您求的, 近日皇上一直閉關,潛心修行, 道觀那邊一切如常,很是太平。”
張閣老安排的人已經進了朝天觀, 裴行昭知道這些, 只是不得不走這種過場罷了,又叮囑幾句,便命馮琛退下。
她開啟樟木匣子, 看了看那道符,交給李江海, “找個地兒給哀家供起來。”
李江海忍著笑,奉命而去。
裴行昭交代了見元琦的事,起身去了慈寧宮。
康郡王的事,她總要給太皇太后一個交代。
太皇太后聽聞與陸子春佚?有關,著實的驚訝了, “怎麼會是陸家的人?之前聽說把人抓起來了, 哀家卻沒往這上面想過, 這樣說來,是有證據?”
裴行昭頷首,“刑部和錦衣衛已經查了這些日子,若無鐵證,不會貿然抓人。”
“那麼……”太皇太后沉思片刻,忽地凝住裴行昭,“這件事,有必要聲張麼?那到底是陸麒將軍的至親,對他對你都不好吧?”
裴行昭很意外。她從沒想過,對方會為自己著想。
“我說真的,”太皇太后神色誠懇,“這件事,不如就做做文章,人該治罪便治罪,但對外面就另外推個人出去吧?
“陸子春總會有些親信爪牙什麼的吧?那種人替他頂罪,一定是到死都會守口如瓶。至於說法,你讓刑部和錦衣衛酌情改一改便是了。
“即便是你能割捨與陸將軍的袍澤情分,可別忘了,還有楊家、林家這種門
時近正午, 錦衣衛將廖雲奇帶進清涼殿。他頭髮蓬亂,步履艱難, 走進殿堂也不行禮, 抿緊唇,靜靜站立。
兩名錦衣衛跟在他左右,對太后行禮後, 非常警惕地留意著他。
裴行昭也不急著盤問,斂目看著手裡一份花名冊。
阿蠻出去了一趟, 又匆匆折回來,交給裴行昭一封信, 用口型說:“幫主那邊送來的。”
裴行昭看過信函,神色愈發鬆快。這一次沈居墨送來的訊息, 無疑是及時雨。她眉眼含笑地凝視著廖雲奇。
廖雲奇察覺到了,抬起頭, 坦然與她對視, 目光不善。
“廖公子對哀家很是不滿,因為被錦衣衛送進京城,還是入獄後受刑?”
“太后娘娘以為呢?”廖雲奇反問。
“陸雁臨已經招了, 便是將你處死又何妨?”
“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裴行昭微笑,“自然不是。前前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