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法你的裝束行徑?”
顧雲箏就笑,“的確是不能被人識破,否則這名聲可就毀了。”
兩個男人都笑起來。
不知不覺,三個人都將手邊的一壺酒喝完了。顧雲箏這陣子胃就一直不舒坦,眼下覺著酒滾著火苗一個勁兒地往上湧,不敢再喝,起身道辭,“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又看蕭讓一眼,“我讓熠航在府中等你。”
“最遲兩日後前去。”
“行。”顧雲箏轉去裡間。
熠航已經睡了,她抱起他走到外間,將來時穿的披風裹住他,徑自下樓,在門前等馬車過來。
蕭讓與祁連城已經到了視窗,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祁連城輕聲問:“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蕭讓沒說話。像,太像了。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蘭花香氣,走路時那份閒散隨意,偶爾的言語,都像極了阿嬈。
每時每刻將阿嬈記起,能夠輕易地發現一些女子與她的相似之處。
可惜,只是相似。再相似也不是阿嬈。
蕭讓轉回到餐桌前,從夥計手裡接過新奉上的酒壺,遲疑一下,將酒壺遞回去,“換梨花白。再喝這烈酒就醉了。”
此刻的男子,再沒了方才的笑容,神色沉鬱,滿目傷痛寂寥。
心裡最親的人,到底是已消亡,化成了灰燼。
明知想起她有多疼,還是願意想起。疼痛能讓他清醒,回憶能讓他覺得她還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著他。
她若不是名門女該多好,她若少一點孝心該多好。如此就不會因家族殞命了。
祁連城何嘗不知蕭讓的感觸,無言落座,默默飲酒。她不在了,他們之間的嫌隙也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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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箏一直以為,見到一直盼著相見的蕭讓,會高興的睡不著。
的確是睡不著,卻是難過的睡不著。
蕭讓如今的樣子,讓她心疼,疼得心中鮮血淋漓。
他是在極力剋制著心緒,可眼底時時閃過的殤痛,還是讓她悉數捕捉到了。
那樣風姿俊朗的男子,那樣不羈璀璨的笑容,不在了。陪著她的阿讓表哥的一面,不在了。
夜深了,她依然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這樣不行的。她去了霍天北的小書房,胡亂找了一壺酒,回到房裡,坐在清冷月光無聲進入的室內,一杯一杯地喝酒。
醉一場,就能好好兒地睡一場,再醒來,那份殤就減輕了。
越是想醉越不能如願,喝到酒氣上湧再也無從剋制,喝到開始嘔吐,吐得胃裡都空了,還是全無睡意。
她用手背撫著額頭,被虛汗浸透過,涼涼的。
再看天色,已近黎明。
堇竹聞聲跑了進來,驚慌地看著顧雲箏,“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顧雲箏手勢虛弱無力,“別理我,當我是個瘋子傻子。”
“……”
李媽媽隨後而至,是為兩件事,先是關切地詢問顧雲箏怎麼了,之後才道:“三夫人開始陣痛了,卻是不知為何,先前找好的產婆、醫婆都不見了。”
“什麼?”顧雲箏站起來,用力掐了掐眉心,讓自己清醒過來,“對了,你去外院找燕襲,我讓他另外預備了產婆醫婆,住得離這兒很近,來得及。”說著抬手召喚堇竹,“幫我穿衣梳妝,快。”
兩個人齊聲稱是。
堇竹一面服侍顧雲箏穿戴齊整一面問道:“好端端的,產婆、醫婆怎麼會不見的?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三夫人這一胎,又是吉凶難料。
顧雲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這才答道:“還能有誰。有的人報復是隻找元兇,有的人卻要殃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