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兩,不算多吧?”
顧雲箏不置可否,只是道:“我稍後知會外院管家,查查此事。姚夫人回去知會姚統領父子,他們晚間若是有空,便去醉仙樓一趟,我命人前去商談此事。終究是外院的事,我們就別亂摻合了。”
姚夫人臉上險些就掛不住了,強笑著點頭,隨即給蒲三太太使個眼色,兩人起身道辭。
當晚,顧雲箏帶著熠航去了醉仙樓,兩個人在聽月軒用飯。掌櫃的預先留的雅間用來讓燕襲應付姚祥或是其子。
顧雲箏問了問雲凝在宮裡的情形。
祁連城道:“她幫葉松說了不少好話,皇上還是相信她的話的,過段日子,葉松應該就能進京了。”
雲凝給皇上吹枕邊風,定然是他指使的。這樣想來,雲凝在宮裡還是有不少好處的。
祁連城又道:“皇上廢后的日子也不遠了——雲凝很難為皇上開枝散葉,她將此事嫁禍給皇上了。”
顧雲箏忍俊不禁,“你這一步棋走得可真妙。”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憐惜,往往能害死一些人。
祁連城也笑,“只有這件事,雲凝辦得最漂亮。她本就是皇后殺之而後快的人,眼下她得勢,最希望的就是除掉皇后。”
“這樣說來,日後她不就在後宮獨大了?”顧雲箏緩緩搖頭,“這樣可不行,鳳閣老、蒲家因著她,地位很難動搖。你不能再物色個人麼?”
祁連城嘴角一抽,“我去哪兒物色?”
“那我想想法子?”
“再好不過。”祁連城笑道,“你可別弄個殺手到宮裡。”
“那多沒意思。”
說話間,祁連城的小廝祁安進門來,稟道:“姚統領之子姚珩、興安伯已到樓下,帶了二十名護衛。”
祁連城訝然看向顧雲箏:“不會是你請他們來的吧?”
顧雲箏點頭,“請了姚家父子,沒想到興安伯也跟來了。你與姚祥也是有恩怨的,為何遲遲不動手?”
“今日之前,還沒找到算賬的由頭,也是有不少事要辦,耽擱了。”祁連城吩咐祁安,“喚幾個人,盯緊了,把姚珩打下去。姚珩回府時,把他抓回來。”
顧雲箏則知會燕襲:“別給他們好臉色,定要氣得他們動手。”
燕襲心說你就折騰吧,別鬧得侯爺回來就把你禁足才好。
顧雲箏回到聽月軒,祁連城已離開,她與熠航安心用飯。過了一陣子,就聽到走廊裡喧譁呵斥打鬥聲不斷,她聽了笑得眉目彎彎。
熠航起初有些害怕,後來想到祁叔也在這兒,不會有事的,也就安下心來,津津有味的享用鹿肉餅。他細嚼慢嚥,因為顧雲箏不讓他多吃鹿肉,自然要用心品嚐味道。
用完飯,外面安靜下來。顧雲箏帶著熠航回府。
賀衝等在垂花門外,見到顧雲箏,很有些一頭霧水,“是不是夫人的兩名管事與蒲家、楊家、姚家的人起了衝突?”
顧雲箏也不瞞他,“不是他們,是我。”
饒是賀衝見多識廣,也沒見過她這樣的深宅婦人,愣了片刻才道:“夫人方便告訴屬下原委麼?”
顧雲箏想了想,把事情跟他說了,“我是有不對,不該去那種地方聽曲,可他們也著實不成體統,險些討了我的便宜去。”
賀衝才不相信——誰不知道她做了那麼多年的武痴?即便是身手一般,那三個人卻是不曾習武的,哪裡會欺辱了她去。他轉念想想,覺得她是看那三個人不順眼,聽了幾句不入耳的話就來了脾氣。這件事可大可小——“屬下將此事告知侯爺吧?”
顧雲箏欣然點頭,“也好。聽聽侯爺怎麼說。”
第二日,姚珩在醉仙樓遭了一通暴打又被人擄走的事,傳得滿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