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的將士,雖然被人暗地裡稱作活閻王,卻再也無人敢抗命。
下午,霍天北去了兵部、五軍都督府與官員議事,靜寧公主就一直做他的尾巴,他去何處,她就在門外等著。
她有耐心,卻不代表霍天北能容忍——貴為公主,卻跟著他滿京城四處遊轉,不出兩日就會滿城風雨。
夕陽影裡,霍天北走出五軍都督府,並不上馬,眼神冷凜地看向正撩開簾子望著他的靜寧公主。
靜寧公主見這情形,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即刻下轎,走到霍天北幾步之外,站定身形後問道:“國公爺稍後要去何處?”
霍天北不說話。
靜寧公主絞著手裡的絲帕,赧然一笑,“國公爺不說也無妨,我繼續跟著。”
霍天北轉頭點手喚賀衝:“別再讓人尾隨。”
賀衝稱是,轉去靜寧公主轎子前面,警告幾名轎伕:“當心我打折你們的腿。”
有句話叫做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幾名轎伕是公主殿□邊的人,聞言俱是不忿,瞪著賀衝想要出言反駁時,卻因對方陰冷的眼神心裡發毛,再看看那位權傾朝野的國公爺,沒敢吱聲。
靜寧公主竟也不惱,反而柔聲道:“早就聽說了,你這人脾氣太差,可只要你認準了誰,便恨不得將心掏出來。你放心,我只是想離你近一些,多看你幾眼。再說了,你夫人不是去踏青了麼?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霍天北揉了揉眉心,唇角現出一絲冷漠的笑,“我讓你滾,聽不懂麼?”
正常人來講,怎麼樣也要被這樣的重話傷到,但是很明顯,靜寧公主和正常人不一樣,最起碼,此時關注的就與常人不同——她眯了眸子,看住霍天北的容顏,捕捉著那一抹不含善意卻十分勾人的笑容,並且滿心希望那笑容能夠在他唇畔停留得久一點。
賀衝心生笑意,心說活脫脫的花痴纏上風華無雙的國公爺,滋味一定不好過,但是不好過的人是誰,可就說不準了。
霍天北的笑容消散於無形。
靜寧公主失落之後,很認真地對他說道:“你笑起來真好看。再笑一下我就走,今日不再跟著你了。”
“……”霍天北歎為觀止,不耐煩地對賀衝打個手勢,轉身就走。
靜寧公主心急起來,一跺腳,委屈地道:“霍天北,你怎麼回事啊?就算你對你夫人情深意重,甚至於就算你懼內,與我多說兩句話,態度好一些又怎麼了?我實話與你說,你對我怎樣我都可以不計較,卻保不齊會去找你夫人的麻煩,你可要想好了。”
霍天北置若罔聞。
靜寧公主慢悠悠跟著他走,“你不在意是麼?那好啊,今日我正好無事,連夜去找你夫人說說話,看看她能不能將霍夫人的位子讓給我。”
“去吧。”霍天北頭也不回地應聲。
靜寧公主不由一喜,“真的啊?!”
“去時活,回時死。”霍天北上馬,睥睨相看,漠聲警告,“三思而後行。”
靜寧公主扁了嘴,片刻後,落下了委屈的淚,之後竟當街抽泣起來。
霍天北暗歎流年不利——要有多不走運,才會被這個活寶相中?他揉了揉眉心,策馬絕塵而去。
宮女慌忙走上前去,毫無章法地勸道:“公主別難過,他膽敢給您臉色看,還說那樣大不敬的話,您大可進宮去,向皇上狠狠告他一狀!您別哭,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男子……”
靜寧公主卻因這話生了氣,止住哭聲,抬手推了宮女一把,“你是不是傻了?居然要我向皇兄告狀?!皇兄每日耳提面命 ,要我不可糾纏他,因為眼下正是用他的時候,不要惹得他與霍夫人生出嫌隙,你都忘了不成?!再說了,我怎麼能為芝麻大點事就害他給他添亂呢?我在你眼裡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