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霍錦安則在氣急敗壞地道:“四叔,她顛倒黑白!她將我綁在這兒,用飛刀恫嚇,我不得不照著她的意思說話……”
“閉嘴!”
霍天北在想的是:丟人哪,好歹也是霍家人,竟被個女子收拾成了這樣。他冷著臉吩咐徐默,“把他關起來,面壁思過。”
徐默忍著笑稱是,喚人先去給霍錦安鬆綁。
鬆綁之後的霍錦安癱倒在地上。
沒出息!霍天北在心裡冷斥一聲,喚了幾名一直在練功場當差的家丁來問話。
顧雲箏在回房的路上,遇到了聞訊要趕去練功場的太夫人。
眾人簇擁下的太夫人面色焦慮,見到顧雲箏便責問:“你將錦安怎麼樣了?”
“沒怎樣。”顧雲箏笑意淺淺,“您去問侯爺。”
“你是不是打了他?”霍錦安可是太夫人的心頭肉,隨著打字出口,面色變得陰冷。
“我不打女流孩童,他已十好幾了。”顧雲箏深深看了太夫人一眼,微微欠身,“我回房了。”
顧雲箏沒有留意到,站在太夫人身側的一名婦人臉色變了幾變,在她走的時候,欲言又止。
“看看,看看,看你教導的好女兒!”太夫人望著顧雲箏的背影,話卻是對那名婦人說的。
這時候,春桃抱著肥肥追了上來,屈膝行禮,“太夫人,太太。”隨即驚慌地喚住顧雲箏,“夫人……”
顧雲箏步調一緩。太夫人與春桃的話,已經讓她意識到,顧太太來了。而她方才,因為不識得,一直不曾理會顧太太。
心念數轉,顧雲箏並未轉身,繼續緩步向前,漠聲道:“我病了多日,你也不曾來看我,如今我已痊癒,你過來做什麼?”
顧太太聽了,面色漲得通紅,眼中盡是惱怒。
太夫人目光微閃,斂了怒意,和聲寬慰顧太太:“雲箏也是盼你盼得苦,快隨她回房去,好好說說話。母女之間,能有什麼說不開的?”
顧太太強斂了怒色,笑著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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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箏坐在三圍羅漢床上,吩咐丫鬟上茶,看著顧太太進門來。
顧太太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形纖弱,容顏豔麗,一雙很大的眼睛,眼波流轉,不斷打量著正房一切。
讓人一看之下覺得很有心計的人,事實往往大相徑庭。顧雲箏不想對身體原主的親人有非議,甚至於覺得自己應該和顧太太親近些,怎奈,她做不到,生不出半點親暱。
顧太太進門後,見還未換下一身黑色練功服的顧雲箏對自己愛理不理的,只是笑了笑,顧自落座,吩咐丫鬟:“你們下去吧。”
丫鬟們卻看向顧雲箏。
顧雲箏擺了擺手,丫鬟們這才退下。
顧太太啜了口茶,勉強平復了心緒,溫言道:“你也不要怪我這麼久沒來看你,我也實在是有著諸多不得已——侯爺將我禁錮在家中時日已久,直到今日,才允我前來看你。”
霍天北將顧太太禁足在家中,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顧太太卻是這般說辭……顧雲箏垂眸看著腳尖,懶得搭話。
顧太太開始和顧雲箏算賬:“方才我聽太夫人說了你這幾日的行徑,唉……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說說你做的都叫什麼事?縱馬離府,出門狩獵,方才還打了大少爺?你這到底是打得什麼算盤?大少爺可是太夫人的心頭肉,你為什麼要開罪他?”
“我開罪他?”顧雲箏為顧太太的措辭失笑,“我是他長輩,教訓他有何不可?”
顧太太不由蹙眉,語氣加重:“你是他長輩沒錯,可有誰自心底認可你?往日裡我叮囑了你多少次,安分守己便是,萬不可惹惱太夫人與大夫人,否則我與你爹性命難保,你竟全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