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所謂,不會影響到我分毫——只要我效忠皇上盡心當差即可。我也是多餘,你不在意你自己的親朋,我又何苦絮叨?”他起身下地,“你最好不要食言,不要讓我看輕你。”
“你這個混賬東西!”柳之南被氣得淚盈於睫。
孟宗揚卻已大踏步走出去,到外院見管事安排一應事宜了。
晚間他也沒回房,留在外書房歇息。
失望麼?
失望。
他與她是一樣的失望。
他並沒想過,娶進家的女孩這般多疑,不肯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考慮——留在府中的下人,尤其丫鬟,若是對他起了什麼心思,他第一個就打發出去了,哪裡就用得著她如今這般行事了?她怎麼就不能對他深信不疑呢?
柳之南也沒想過,遇到分歧的時候,他會是這般強勢甚至是強橫的做派,將她的臉面棄之不顧。她就是這樣多疑的一個人啊,若非如此,先前也不會一度牴觸姻緣了。
正因為心裡憋著一口氣,原本柳之南是不會去徐寄思府中做客的,因著孟宗揚,她改了主意,吩咐下去:明日上午前去徐府,讓外院備好車馬。
孟宗揚聽說之後,運了半晌的氣,決定不予理會。
他還就不信了,她跟他置氣也罷了,難不成還會棄葉潯於不顧,與徐寄思的太太過從甚密?
第110章
第二日天沒亮,孟宗揚就起身回了宮裡,走之前吩咐阿七等人,看著夫人的行徑,時時報信給他。
結果是他到底低估了柳之南的脾氣,這天上午,她真就去了徐府。只是到底沒忘了與徐寄思的前嫌,從府裡挑選了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帶上一併前去了。
在柳之南的想象中,羅氏該是那種一看就特別小家子氣的人,相見之後,便有些意外。
羅氏體態略顯豐腴,看起來很是敦厚,待人和善有禮,偶爾眼底會閃過一絲羞慚。
是因和離再嫁而自卑吧?
柳之南不自覺地對羅氏生出了幾分同情。盤桓到下午,她道辭離開的時候,羅氏親自送她。
一面走,兩人一面說著閒話。
“早知道夫人急著走,便該將晚間宴席上的菜餚提前到午間奉上了——晚間的宴席更精緻些。”羅氏很不安地道,“夫人怕是並沒盡興吧?”
本就是賭氣前來的,哪兒有什麼盡興與否的差別。柳之南笑道:“沒有,是家裡還有事。”真讓她留到晚間再走,趕上徐寄思那個混賬東西回來,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由此,她半是玩笑地道,“我在徐府也實在是不敢久留。”
不料,羅氏坦誠地低聲道:“先前有些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二,所以夫人能來,我已是感激不盡。”她笑得很苦澀,“唉,我要是有一點兒法子,也不會嫁進徐家。”
“也別這麼說。”柳之南漫應一句,給了羅氏一個安撫的笑。
羅氏卻顯得更是落寞,“我孃家也是為了賭一口氣,才忙不迭的讓我再嫁於人,徐家一上門提親,父母便應了下來,生怕看著孫家先一步再辦喜事。”說到這裡,已帶著哭腔,她深吸了吸氣,語氣才又平靜下來,“嫁進來比想象得要稍微好一些,我家老爺如今比以往待人和氣了不少。可這心裡到底還是惴惴的,還是經常聽說他要報復誰……”
柳之南聽得心頭一動。徐寄思想要報復裴奕,京城皆知。到了現在,那心思還沒淡下去麼?她側頭凝視著羅氏。
羅氏卻已察覺出了自己失言,有些倉促地岔開話題:“說實話,夫人肯賞光前來,我是怎麼也沒想到的。只是擔心這次之後,再不能在宴席上碰面了。”
柳之南目光微閃,笑道:“怎麼會,想要碰面還不容易?過幾日我在家裡設宴,會命人送帖子過來,到時候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