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功效相同的藥膳也不少,儘可以變著花樣來的,是這樣麼?”
“有些症狀是隻能用一兩樣藥膳調理,大多數還是可以變通的。”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熱熱鬧鬧地說起話來。
在一旁看著的江宜室又驚又喜。聽燕王妃這言辭,竟是有意結交葉潯,著實的出人意料。要知道,燕王妃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應付場面上的事,甚至有人說她性子高傲冷淡,此刻卻是絲毫架子也無,可見也是因人而異。想想以前,燕王妃的確是去過葉府,待祖母很是尊敬,對大奶奶就很冷淡了,大抵是聽說了閒話的緣故吧?
過了一陣子,有人聞訊前來給燕王妃問安。
葉潯與江宜室順勢起身道辭。
燕王妃眉宇間略透著點兒無奈,笑道:“也好,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日後再聚。”
姑嫂兩個回到廂房,過了一陣子,聽聞燕王妃回府去了。用過寺裡的齋飯,小憩片刻,一行人便回了府中。
回程中,江宜室與葉世濤同乘一輛馬車,相對無語。這樣的情形已有幾日了。她要時刻告誡自己不要在他面前絮叨,又實在不知他如今對什麼話題感興趣,寧可不說話也不惹他煩。葉世濤則是很享受這樣清靜的時刻,巴不得她一直如此。
葉潯則是一路都在回憶著關於燕王妃的點點滴滴。
燕王妃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會到寺裡上香,說過的,便是這樣,燕王也是頗有微詞,因為那是個不信神佛的男子,並且總是擔心寺廟裡混進登徒子橫生是非。
今日,並不是上香的正日子。前世今日,燕王妃並沒來過寺裡。
前世與今日的情形大同小異,她在寺中,燕王妃派人傳話,才有了後來的結緣交好。她分辨得出,那樣的情誼是因真正投緣而起,燕王妃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問緣由的支援幫襯。
但若不曾相識,她前世的結局大同小異,卻會愈發寂寥、難熬。
她不相信這是巧合。
前世今生,應該是同一個人促成了她們結緣。
那個人,還做過多少事?還有多少事對她隻字不提?
晚間,新柳回來了,“侯爺昨日連夜離京,說不準過幾日才能回來。”
葉潯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不見也不打緊的。”
新柳、新梅到了錦雲軒之後,便主動承擔下了輪流值夜的事,每夜留一個人睡在東次間的大炕上。
知道外間有個警覺的人,葉潯愈發心安,每晚一覺到天明。
隔了兩日,京城部分貴婦自燕王妃口中聽說了葉潯有著傾城之貌、品行端方,一傳十十傳百,極少陪長輩出門參加宴請的葉潯忽然就有了名氣。
轉過天來,長興侯府請的媒人上門提親。隨即,另有幾家也聞風而動,各自託了人來葉府說合。好像到如今才知葉府有個待字閨中的人一樣。
自幼失怙,在很多門第看來,都是一聽說就會放棄結親的念頭。如今前來提親,自然不是跟裴奕湊熱鬧,而是認真權衡了她的背景,再加上燕王妃的誇讚之詞,人們從她身上看到了得到更多權益的可能性。
景國公與葉夫人出面應承提親的人,面上打哈哈做出斟酌的樣子,心意自然是不會改的。
過了幾日,葉家、裴家互換庚帖,親事就此定下來。
江宜室、吳姨娘、葉沛是最高興的。尤其葉沛,一聽裴奕日後就是自己的姐夫了,每日裡都是喜笑顏開。
葉鵬程房裡幾個人聽了,沒一個能笑得出。葉鵬程恨柳閣老恨得直磨牙,“教的那兩個混賬東西不知孝敬恭順為何物,如今又把他的門生塞給我做女婿,哼!且由著他猖狂,等我傷愈後,看我不把這樁事攪黃!”
代晴聽他絮叨這樣的話,面上沉默,心裡卻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