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況且那日又趕巧了,她們沒吵起來就不錯了,便解嘲地笑了笑,“也怪我,之前武斷了。”
柳之南訕訕的,“是我不對。我凡事都只聽潯表姐的話,也的確是一直輕瞧了你。總是念著你以前沒主心骨,卻不看你現在的轉變。”
江宜室笑道:“那麼你誤會孟宗揚的事,到底因何而起?”
柳之南很有點兒無地自容,“他去了那所宅子,只匆匆看了我一眼,就急著問潯表姐怎樣,而後話都不與我說一句就往裡走了。我在那之前就看了表姐夫的冷臉,他又是那個做派,心裡真是有些受不了,卻並不知道,他還沒聽說表姐夫已經介入此事了。回家的路上,一直特別委屈,琢磨著他為何如此,為何把潯表姐看得比我還重……我那會兒是真的還不知道,自己險些就要害了你和潯表姐,他是擔心我成為罪魁禍首,才急於見到潯表姐平安無事的。”
江宜室啼笑皆非,又問:“那麼,之南,你現在有沒有後悔嫁給孟宗揚?”
柳之南有些意外,“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就是想知道。”
柳之南認真地想了想,“跟他置氣不假,也是把他看得太重了。怎麼會後悔,就算跟他不能善始善終,畢竟也有過好光景。高興的時候就慶幸,不高興的時候就後悔?我再傻也不會這樣的。”
江宜室寬慰地笑了。葉潯要她問柳之南這句話是何用意她不清楚,卻是如何也不願意聽到柳之南言悔的。如果到了後悔的地步,事態也就糟糕到了一定地步。
她親親熱熱地拉住了柳之南的手,“規勸你的話,我就不說了,只想要你好好兒回想一番我這些年是如何一步步走過來的。阿潯問過我,除了抱怨、胡思亂想就沒別的事好做了麼?我也跟你一樣,成婚後落差大,又性子懶散,什麼事都不愛管,慢慢的就變成了個怨婦。而你發作的比我早,成婚幾個月就讓我們發現你這兒出了岔子,怎麼說,也不算是壞事吧?”
“你以前是怨婦,我現在卻是毒婦……”柳之南沮喪地扁了扁嘴,“我連丫鬟的醋都會吃,還不如你。”